沈杳早上起来没什么胃，在保温箱里挑挑拣拣，最后只是拿了一个三明治。

    他打开手机，里面还有徐意白给他发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我登机了，杳杳。”

    “忙完这段时间，我一定会每天陪你。”

    沈杳咬着三明治，没有理会他，反而是把手机收回袋，也没有去看徐意白给他买的衣服和鞋。

    他离开徐意白的家，独自楼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城郊界，鳞次栉比的建筑当中有座占地极广的单层平房，外墙上用荧光剂着古怪涂鸦，随着时间的逝，颜越来越暗淡。

    这里最开始是几个二世祖中二时期搞来的秘密基地，但后来知这秘密基地的人越来越多，最后演变成一个聚会的地方。

    里面的冷气打得十足，沈杳独坐在脚凳上，扣了鸭帽，只冰白的半张脸。

    他相实在众，就算刻意了帽遮挡，还是引人注目。再加上他很少来这里，也很少席其他聚会，不少人对他面生，不知他是谁。

    “一起喝一杯？”

    吧台前忽然站了一个alpha，充满暗示地问他，估计是把沈杳当成了什么混来的omega。

    沈杳撑着脸颊，从帽檐掀起，冷淡的表树立着分明的距离。

    他刚想张说话，alpha却被人从背后拽住手臂用力地扯开。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星辉冷着声音：“，就你也？”

    alpha刚想发火，看到星辉之后却哑声掉，怔愣着没敢回嘴。

    星辉憋着火，没忍住又一脚踹上去：“沈杳低调，你不认得他，总认得我吧？”

    他和沈杳从小一起大，家世也分三六九等，沈家不是那堆alpha们攀得上，沈杳父母双亡，但不怎么说，他都姓沈。

    更何况他们都知，沈杳的叔叔一直把他视若己，沈杳就是沈家矜贵的小少爷。

    围在沈杳边的人那么多，所有人都捧着他，谁敢这么轻佻地跟他说话。

    他气不过还想再踹一脚，沈杳却声制止他：“够了。”星辉收回脚，最后再冷冰冰地骂了句：“！”

    alpha被朋友搀扶走，星辉坐到沈杳边上，神烈地盯着他，语气和态度和刚才大不相同：“杳杳，你今天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，星辉的表变，他猛地站起来，脸沉，可又陡然回过神，勉笑着问：“你上别人的信息素味好重，你有alpha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自以为伪装得很好，实际上垂在边的手臂都已经青暴起，全被人看在底。

    沈杳没说话，沉默的时间像是凌迟。等到星辉眶都像是红起来的时候，他才不徐不疾地反问：“什么alpha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