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鑫不想让他再和沈杳扯上关系，撒谎：“我看到了只猫从我面前跑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骗我。”关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，火焰一一地簇起，“你看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路鑫沉默了会，无奈地叹了气：“我看到沈杳了，他一个人回家，看起来惨。”

    火光再次冒来，投影在关殊漆黑的瞳仁里，也照亮关殊半张侧脸，这次他住了打火机开关，迟迟没有再松开。

    沈杳一个人？他怎么会一个人？晏知行不他？

    他控制不住回想到沈杳刚才的模样，沈杳一直不太好，中的时候就经常冒发烧，所以关殊一直会盯着他加衣服。

    今天被他推泳池，又在旁边了那么久的风，虽然是夏天，但是也很容易生病。

    关殊意识地问：“你在哪里看到的他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路鑫如实说了来，“你不会要去找他吧？”

    关殊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问了什么，他嘴角平直地挂断电话，最后一句是：“我不会去，我不是说了我早就不喜他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躺回沙发上，房间里没有开灯，唯一作为火光的打火机也被他丢在了侧。

    关殊睁开，只能看到黑暗当中模糊的家形状。

    沈杳有alpha了，他的alpha都不他死活，让他一个人，那他为什么要在乎？

    他说过了，沈杳的死活与他无关，今天要是沈杳一个人病死在房间里，他也不会为沈杳掉一滴泪。那都是沈杳活该，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。

    可关殊闭上，他又想起来了沈杳因为他洗过终生标记这件事。这是他当年可以留沈杳的最后手段，结果却被沈杳亲手斩断。

    他宁愿去洗标记，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，应该只有恨才对，可沈杳本来就弱，他洗过标记之后是不是会更加容易生病，生病起来会不会更加严重。

    关殊最后还是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，换了新的制服冲楼。他喝了酒，在门拦了辆车，把公寓的名字报了来。

    他的面容线条冷，司机都不敢和他搭话。关殊想，他只是去看看沈杳死了没有。

    关殊只知沈杳住在哪栋楼，不知他住在哪一层楼。他借着自己的检察官份，一层楼一层楼地排查来。

    他连着爬了十多层楼，呼稍稍加重些，背上也了层汗。

    关殊敲响面前的门，里面最开始没有声响。他以为这里面没有人，准备离开之时，面前的门开了。

    沈杳站在他面前，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，脸颊有些红。他好像是刚睡醒，看到关殊的时候，睛微微瞪大。

    他现在这个模样和中时很像，瞬间燃了关殊的记忆火。关殊意识地了门把手，他刚想说话。

    沈杳的手机却响了，关殊瞥见了上面的晏知行名字。刚才的悸动烟消云散，短暂地让关殊自己都当成了场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