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响了阵嘘声，他们归他们的吵闹，关殊却坐在后桌抓着笔。毕竟年纪还小，他最后忍不住，拿手肘撞了撞旁边的路鑫，状似无意地问：“刚才那个就是沈杳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路鑫随应，然后突然反应过来，“你不是不好奇吗？！”

    关殊拿起书，但注意力不在书上，他放在桌里的手悄无声息地碰了碰里面的医药箱。他面无表地说：“我当然不好奇，我就是随问问而已。”

    路鑫皱着眉，不知有话该不该讲：“……关殊。”

    关殊不耐地：“嘛？”

    “你书拿反了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关殊脸不变，神自然地把书倒过来，“别我。”

    沈杳满足学校里那些alpha、beta甚至有些omega对初恋的幻想。在关殊真正意义上知他之后，他耳边总是能听到不少关于他的事。

    比如谁谁谁给沈杳送了书，谁谁谁给沈杳送了礼，谁谁谁因为给沈杳表白挨了分。

    他每次漫不经心地听着，但能从这些事里总结一个信息。沈杳很受迎，沈杳有很多人喜。

    学校就只有那么大，关殊经常会在学校里碰到沈杳，每次碰面的时候，他都觉得沈杳在对他笑。

    可是每次一晃，这又像是个错觉。

    直到他在天台上碰到沈杳。

    “好巧啊，我好不容易来天台一次，又碰到你了。”关殊这次清晰地看到沈杳在冲他笑，非常柔：“你也来天台待着吗？其他地方都很，只有这边可以坐。”

    他往凳旁边挪了位置，还拍了拍表示邀请。

    关殊这次没有，他的脚步停驻片刻，最后还是走过去坐了来。

    不过沈杳这次很安静，为了方便，他着一只耳机听音乐，另外又留着只耳朵等着关殊讲话，耳廓白净透着粉。

    关殊前几天刚剃的，很挑剔人的发型，但留在他上是非常朗的帅气。他坐在石凳上玩手机时也坐得笔，像是在练军姿。

    “关殊。”沈杳却轻轻地唤他，“我没有朋友，我能和你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关殊还是那副不大好相的样，手搭在上，明明他知，却说：“是吗，你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沈杳。”

    后来他们经常会在天台上偶遇，夏天淡秋季，短袖也变成袖。两个人越坐越近，从开始一句话也不讲，到现在沈杳分给了他一个耳机。

    学校举办游的时候，人群泱泱，他仗着优势在人群中看了圈，没找到沈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