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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(4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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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跑也跑不掉,就陪你聊个天吧。」

    罗奏星开始讲述她生前的故事,她的表不再嚣张疯狂,取而代之的,是暗与冷漠。

    「23岁那一年,我被五个国中生姦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记得当时是冬天晚上,在罕无人烟的小巷里,那时我加班到半夜,已经累得半死,只想赶快回家睡觉,结果那五个恶忽然现,朝我走了过来,嘻笑脸,对着我的指指,彷彿我只是个品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当时我到非常张,加快脚步逃跑,但那五个恶的速度更快,把我推倒在地上,对着我的肆意殴打,我被打到无力反抗,接着被架到附近的空屋。」

    雷鐘静静的倾听着。

    「我已经忘记详细的过程了,也许是故意忘记的吧,我记得的就只有两件事,那就是好冷,还有好痛。」

    雷鐘静静的倾听着。

    「那群恶施暴结束后,有说有笑地离开了,把我留在空屋,不知过了多久,我才恢復力,穿好衣服,然后去报警。我没被击倒,我相信正义必得伸张,我相信只要忍耐,一切都会好转,所以我向那五个恶提起控诉。」

    雷鐘静静的倾听着。

    「法院上,因为那五个恶还未成年,加上法官宣称可教化,所以他们只被判保护束,他们没被惩罚,没被制裁,就这样走了法,他们没有对我叫嚣,也没对泪演戏,只是摆一副无所谓的脸,就像这场控诉只是无聊的曲。但我还是没被击倒,我依旧相信,只要忍耐,一切都会好转。」

    雷鐘静静的倾听着。

    「后来,我边的亲戚朋友、工作同事,开始对我议论纷纷,他们认为我太过弱,居然会被国中生暴,有些人甚至认为我很享受,才故意不反抗,最后,他们给我冠上恋童癖的绰号。这一次,我被击倒了。」

    雷鐘静静的倾听着。

    「我在家中的浴缸里割腕自杀,沉溺在自己的血中死去,当时我满腔悲愤,所以死后并没有因死亡失去意识,而是怀着烈的怨恨醒了过来。我立刻知自己变成幽灵了,当我想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那五个恶,杀了他们,待他们,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代价。」

    雷鐘静静的倾听着。

    「但我什么都还没来的及,就被驱师给追杀了,我当时还没杀半个人,没造成任何危害,那些驱师就说我怨念太重,非常危险,必须立刻斩杀。于是我便开始逃亡,不断的逃跑,逃离那些猎犬般的驱师,最后我辗转亡到台中,接受『释鬼门』的庇护,他们教我战斗,教我如何使用灵力,他们告诉我,再也不用害怕驱师了,再也不用忍耐了,于是我开始胡杀人,把自己生前的所有怨恨,都发洩在无辜的民眾上,我杀了13个人,通通都是男国中生,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,单纯是我想这样。」

    雷鐘静静的倾听着。

    而罗奏音耳朵上的铃鐺,开始剧烈的晃动。

    罗奏音叹了气,向雷鐘问到:「你为什么这么悲伤?这么愤怒?」

    「我没有。」雷鐘平静的回答。

    「你忘记我能听见他人的想法了吗?你心中的悲愤太过烈,就像狂风暴雨一般,声音太过大,所以我听不见你真实的想法。你为什么这么悲伤?这么愤怒?是因为我的遭遇吗?」

    「不只是因为你的遭遇。」雷鐘说:「我愤怒的,是这个充满错误的世界,你生前只是个普通人,一个不断忍耐,追求幸福的普通人,但是在死后,你却被视为恶灵,被冠上邪恶的标籤,被自詡正义的驱师追杀。」

    「我是个作恶多端的罪人,滥杀无辜幽灵,我也是个弱的废,任凭自己被悲剧击倒。但是凭什么,我就能得到救赎?凭什么,我能遇见改变我一生的贵人?凭什么,我现在能以驱师的分,挥舞着正义的大旗,消灭那些被认为是邪恶的恶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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