昙云说让她理解房芷珍，她的想法在这个世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。

    可昙云自己现在又能理解她吗？

    若能理解房芷珍，她们也应当能理解孙嬷嬷。对房芷珍而言，丈夫是她的天；对孙嬷嬷而言，儿是她的天。

    姜见月看着房芷珍中的柔，史梁待她必然与王兴对郦桃不同，他们应当是夫妻恩。

    所以她原想说的那些话如今都不必说了，她说的无论有没有理，都会打破她现有的幸福生活。房芷珍不仅不会思考她的话，反而会因意识的维护而生抵制心理。

    可姜见月想，她真的幸福吗？

    沉琢对她也算贴，可姜见月敢说自己曾经的生活幸福吗？若要承认幸福，那必要不得不咽许多委屈的瞬间，自我欺骗说那些委屈都无足轻重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，这是这些年主要的账本。”史梁将一大摞账本放到茶几上。

    “我的铺，原是给房芷珍打理的，难换了个事都不打算通知我吗？”姜见月的手不轻不重地拍到那摞本上。

    房芷珍立认错，而后又解释说：“我和史梁本就是夫妻，他与我无异。因此觉得不算什么大事，就没回禀您。”

    姜见月拿起第一本，翻看几，问：“说说上个季度铺里的盈亏状况吧。”

    房芷珍哑然，没想到姜见月会突然问这个。

    史梁忙接话：“上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嘴！”姜见月冷冷，“我在问房芷珍。”

    房芷珍和史梁说姜见月不好糊，可史梁轻视的态度还是影响了她。这导致，如今在姜见月的目光，她心虚到一句话都说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