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动作自然，语气也自然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，姜见月那日所有的话都带有挑衅意味，她是故意激怒他。

    “我要你亲自来。”

    “说去？苏谩，那你有本事就说去，看看永平侯世会如何对付你。你的好友，恭亲王世又是如何责怪你，得罪盟友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殿没有私。我说过，你若怀疑，那就自己来看。现在就可以来，我可以让你搜检我的房间，看你能不能从中找到我和殿私的蛛丝迹。”

    苏谩冷着脸看着姜见月，这是他一贯在上的表，似乎他悉一切：“别再说谎了。”

    苏谩一愣：“那他为何一直独自去调查。”

    然而纵使他和李迟算是好友，打探皇族成员的行踪也有违礼制。李迟这边不好手，那苏谩只能去告诫姜见月。

    “可你却不知他在什么。”姜见月说，“甚至我知你们来青州是为了什么，你们在找一个叫张均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怕我说去。”

    他用了李迟的借，和仆从说是独自去调查张均。

    这只能是李迟告诉她，苏谩猛地拉住她的手腕，“姜见月，那是恭亲王的嫡，你不要以为他是你那可以戏的废小叔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不敢去？”

    他们这……

    “不好打草惊蛇。”

    她的兄可和常人的不同，是能同榻而眠的兄。

    “我记起来了，倒是真能搜到我偷的证据。你的玉佩，不正是在我房中吗？”

    他们一同往她院里走，尽是走一些曲折偏僻的小径，为的就是避人耳目。

    “姜泽既是兄，又是我的郎。这个秘密不是告诉过你了吗？”姜见月笑，“苏表哥，我也是将你视作兄，才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走着走着，苏谩渐渐理智来，他为何要答应和她来。

    “表哥不信我，大可亲自来监视我。世殿已经同我说了，哥哥会亲自来青州接我回京，他已经安排好人，等哥哥一到青州就去接他。”姜见月斜看着苏谩，带着鄙夷的神，“哥哥既然能带我回去，我又何必求着外人帮忙。”

    苏谩没想到她连名字都知的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小心。”姜见月突然拉他一把，防止一斜伸来的树枝刮破他的衣裳。

    这话姜见月说得坦，落到苏谩耳中，却意味不同。苏谩想到墨滴落到宣纸上时，总以迅雷之势开，来不及阻止，好好一张纸便作废了。姜见月这话便像恼人的墨，无理可恨。

    她不许任何一个小厮知，这不用她多说。他去一个寡妇的院，难会大张旗鼓不成。

    这是李迟告诉她的，还是她告诉李迟的……

    这仿佛是他们最平淡的一次对话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他脱而，有惊讶。

    他们这不像是去寻人，也不像是他去搜查她，他们这样在小径上躲躲闪闪，更像是一对男女走在偷的路上。

    却是最不寻常的一次对话。

    “你若真不信，你就亲自来监督我。休想让小厮来监视，世殿的秘密我知，你若让小厮撞破了，我恐怕他比我先不兴。”

    “表哥怎么会如此想世殿。”姜见月仿佛很诧异一般，“世殿当然是在忙于解决你们来青州的任务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狐假虎威，姜见月。”

    她和李迟之间果然有秘密，苏谩冷笑：“我和世是多年的好友了。”

    视作兄，好一个视作兄。

    他这样想，于是周遭的一切都变了。比如他们挨得其实很近，他偏过就能看见

    “我还知，他是裴相昔日的学生……”姜见月挑眉，“苏谩，你猜这是谁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却被姜见月轻易挣开，她反钳住他的手腕，得他后退半步。

    “哥哥？”苏谩被她的神刺痛，讥讽，“你的哥哥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说，要去市井探访，带着人唯恐打草惊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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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苏谩的举动完全如她所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