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二哥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姜见月语气平和地将府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。

    “二哥死了……”沉瑶喃喃，在这么多死去的人面前，刚刚得知二哥与嫂嫂有私这件事也变得无关要了。

    她披散着发，虽锦绣闺阁却面苍白、形容潦倒。姜见月看着，只觉得是如照镜一般，望见去年的自己。

    沉瑶被关在这屋里已经数日，直到如今府打终于无人她了。

    “母亲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母亲因沉珏得死悲恸过度，病倒了。”

    母亲病了，可沉瑶却只觉得心底滋生一隐秘的畅快来。面对这不德的快，她并没有压制，而是笑：“母亲知是父亲杀了沉珏吗？”

    “恐怕只知是沉湖死沉珏，不知是他亲手杀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沉瑶大笑声。

    她笑得前仰后合，连带这桌都被她撞得震动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，那我要快快去看看母亲。”她站起来，转屏风后面换衣服。

    “我要告诉母亲是父亲亲手杀了二哥。”

    她从屏风后探脑袋“嫂嫂既然说完了，何不回去？府中想必有你忙的。”

    姜见月看着沉瑶如今这番模样，倒不知一时如何开。

    沉瑶见状，从屏风后来，行至姜见月面前，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嫂嫂为何皱眉呢？”沉瑶轻轻抚开姜见月皱的眉，“嫂嫂知我为何被父母关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姜见月。

    “真吓人，连母亲都会同意。”沉瑶最初还会哭，现在却只想笑。父亲与母亲这么急切地希望让她替沉珏去牺牲，结果如今沉珏却死了。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嫂嫂放心。我被关在屋里这么久，什么人都没有看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