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弹一条消息，苏樾开屏幕，微信联系人的图标上现了一个小红。

    「苏樾你好，我是许清佳。」

    他的手指在看到这行字后明显一颤。

    尤其是他才在脑海里凌辱了对方，像是罪犯刚实施了暴行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监控拍，铺天盖地的心虚、即将迎来判刑的恐慌。

    垃圾桶里的纸堆提醒他的恶劣。

    他猛地起，提起垃圾袋迅速往外走，将这袋“证据”扔楼的垃圾桶。回来后用皂洗了两遍手，纸巾，才敢再次拿起手机。

    「你们已经是好友了，现在开始聊天吧。」

    ……说些什么呢？

    他僵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许清佳着发从浴室来，看见手机里苏樾十分钟前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，并且发来了一个问号。

    她思考措辞，回复：

    「我到家啦。你好了吗？刚才看你好像还没有完全退烧，有温计吗？再量一温吧。」

    苏樾刚要回复，又来一条：

    「如果还没好，明天我给你拿药吧。我这有些药是家里人从国外带回来的，也许比你混着那么多药吃效果会好一。」

    苏樾摸了摸额，他知脸上的度不是因为疾病，而是来源于手机屏幕后和他聊天的这个人。心里的罪恶又开始滋生，他抿了抿，回：

    「没有。用不着那么麻烦。」

    「不麻烦的。反正我考完试也没有课，明天我拿给你呀。」

    「行吧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那你早休息。晚安。」

    她能坦坦地说完这些话就关闭手机，苏樾却不到。他将这些容翻来又覆去地看——知她对所有人都这么善良无害，他又何尝不是借着她的善良来满足自己的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