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樾？”

    许清佳捧着拨开树枝，发现他坐在一块石上。

    他听见声音也没回，大背影在夕残血莫名显几分幼稚的气鼓鼓。

    许清佳走过去，腾一只手伸指戳了戳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嘛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兴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分明就是不兴。

    许清佳索绕到石边也坐。石表面坑洼不平，边缘弧度钝，她一时没坐上去，又溜来。

    苏樾撑住她的手臂，许清佳借着他的力才坐好。

    “笨。”他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许清佳笑笑，拿起一串串递到他嘴边，刚才就是因为这串他才不兴的，那就他的意愿喂喂他吧。许清佳觉得苏樾跟小孩似的。

    “吃吧，待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，你张嘴。”

    苏樾瞪着那串，僵持了短暂的几秒，最后还是没骨气地张开了嘴。

    “你朋友好多。”

    许清佳的脚悬空晃，远传来男女的嬉笑打闹，这个傍晚是闹的。

    苏樾往人群那边瞥了一，察觉许清佳话里的羡慕。

    ——正如他能锐察觉许清佳的绪，但许清佳好像永远不会了解他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还没有和朋友这样来郊游过，唔，不过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啦。可能，我不是太能会你的绪落差，所以我有什么得不好的，让你不兴了，你可以说来。”

    许清佳认真地说。

    或许是此刻的风景气氛都烘托到位了，才让许清佳说了这些话。像朋友间的心，但他们完全不算朋友，哪有朋友会上床的。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关系。

    ——炮友。

    苏樾怔了怔，边许清佳缓慢地咀嚼，他也想说什么，还未开，后响起男声。

    “樾哥。”

    清朗的，有吊儿郎当。苏樾很熟悉，但这声把许清佳吓一，嘴里的没咽去，差呛到，目震惊。

    许泽丰因为要等闻芙，所以这时候才上山来。他知苏樾会带许清佳，故意第一个就来和他们打招呼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许清佳看到他的时候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