潼乡属江南，许清佳小时候常来这里。

    老宅一直有人打理，抵达后，舟车劳顿需要休息，许清佳也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第一件事就是给苏樾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许清佳犹豫着，问：“白天为什么不让我过去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准备好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许清佳并不是很在意，比起这个，她更担心苏樾自己心里不舒服。

    苏樾问她：“是不是还没吃晚饭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，有车，不太想吃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等会儿吃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迟了，没煮饭吗？我给你外卖吧，你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”苏樾拒绝，顿了一，“我在收拾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苏樾了气，掩住语气里的些微张，“我回荞市一趟。”

    许清佳懵了，怎么突然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回去事。”苏樾补充，似乎知许清佳会问，又说：“等我好了，再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这样说我更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好像也是。

    苏樾把手里的衣服随意丢地上摊开的行李箱。

    “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冬日的时间过得快，眨到年叁十。

    佣人包了玉米虾仁馅的饺，许清佳在宋茹警告的目光里仍旧吃得肚圆。

    不好，就没有守岁。辈不在，小辈也各自回房。

    许清佳洗漱完窝在床上给苏樾打视频电话，视频接通，他的影现在那熟悉的小租屋里。

    一个人，没开灯，偏偏许清佳这里烟火不断，两相对比，她又开始心疼起他。

    一个人过年，滋味多难受。

    “吃完饭了？”

    荞市冷，苏樾这几天常在外面跑，有冒，声音哑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嗯，你晚上吃什么了？烧退了吗？吃药了吗？”噼里啪啦一连串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