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钓魏蓝的真面目，没想过对方非但没有发火，反而是隐忍得很好。

    魏蓝看着他的反应，只是转又重新看向前方。

    两人皆沉默不语，悦趁这时偷偷瞄了对方一，只见他一脸认真的看着遥远天际。

    悦认得那张脸，那是在回忆的表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魏蓝突然开，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，他乾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，是班上的好学生代表，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，走路也很端正，成绩没有特别，人缘也没有特别好，但就是格外的乖巧和温顺，」说着，他顿了一，轻轻一气，「一开始我也是于好奇和好玩才偶尔逗逗他，但没想过他的反应总是人意料的有趣，他很乖，」他说，他调了一遍，「真的太乖了，乖到你会愤怒，会无法理解他的乖巧而想摧残他。」

    悦看着魏蓝的侧顏，试图从他的话语中思考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，对方的双在黑暗中染上了一抹彩，烈而鲜艳，他无法将双从上面移开。

    「有一天，我让他在考试中帮我作弊，他照了，我没有威胁他，也没有迫他，但他就是同意了。然后，我们被老师发现了，我知他是警察局的儿，就把这件事推託到他上，」魏蓝说着，一抹轻松的微笑，「老师信了，并且联络他的家，他的父亲赶到学校，说他丢了他的脸，还赏了他一掌，」魏蓝转看向悦，对方正带着认真的面庞听着自己的故事，「但墨悠没有怪我。隔天，他照样继续为我作弊，」他又一个笑容，这次的笑容很邃，而且很得意，「就是这个时候开始，我觉得他非得是我的东西不可。」

    悦听了轻轻皱起一眉，但那是于疑惑和不解。

    魏蓝察觉他的神，开解释，「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以让别人拥有呢？」

    悦也笑了，「是啊，我懂这觉，」说着，他转面对前面，重新看向那片黑暗，「我也从来没有求他过任何一件事，但他都愿意。」

    这句话说得心虚，其实悦也本没有要求墨悠为自己过什么事，这是为了附和对方，让对方可以说更多话来。

    他脑里开始思考起，墨悠与魏蓝之间的关係。显而易见的，从之前铭泽中说的严重霸凌，与现在魏蓝讲的话对比，魏蓝的行为是渐式的，他给墨悠的命令是一次比一次过分，一次比一次严重，才会到了三时，所有的行为已经荒谬至极并失控了。作弊真的不是什么大事，但他想起之前墨悠跟自己说过，魏蓝在教室的讲台上自己时，他已经不在乎旁人的目光，而是在乎魏蓝舒不舒服了，这两件事一旦拿来对比，悦就知，这个作弊其实是非常非常大的一件事，因为那就是正式改变墨悠的那个啟动钮。墨悠毕竟原先是好学生，但人类有这生理机制，有些不该的事了一次后，往后再次面对时就不会再犹豫和退缩了。一件微小的坏事，就足以改变墨悠对自己是好学生的认知。而往后的每个命令，如果能把困难度拿好的话，墨悠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傀儡。

    温煮青蛙，墨悠就是那隻青蛙，这就是这渐式的递增最致命的地方。

    但悦也很好奇，墨悠第一次替魏蓝作弊时，到底是于什么样的心决定跨过那界线的？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好学生的话。

    这段故事里有太多讯息了，他一时无法上整理来，还得再时间好好思考。

    「或许这就是墨悠说我们相像的地方吧？」魏蓝听到悦的回答，有而发却是无奈地笑了。

    「拒绝被代表，」悦也笑了，立收起刚才在思考的表转看向他，「我可一都不想跟你相像。」

    「我也是啊，当我听到他说他认识了一个跟我很像的人时，我都不知该笑还是该揍人呢？」魏蓝轻轻呼一气，摇摇，「但相像终究是不一样，你只是活在我的光芒底而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