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这是在……对我发脾气吗？」

    莫九更就是一脸「你疯了吗？」的表。

    可唐佳欣就是觉得委屈啊、委屈的要命！

    她也懒得去抹泪了。

    「我只不过是在写小说而已，谁知你会从虚拟人变成真实人的？如果知我所写的东西会成真，我也不想那样伤害人啊……这样的话，我以后都不写了、我再也不写小说了！」

    莫九更也不说话，嘴抿成了一直线，就这么看着她掉泪。

    得不到任何反应的唐佳欣，随着时间，泪也逐渐乾了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气氛变得尷尬起来。

    「冷静来了？」莫九更挑眉，上的杀气却是收敛了不少。

    唐佳欣僵的了，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行为。

    莫九更摇了摇，叹了气：「所以说……你果然还是没搞懂我到底在不些什么嘛，果然还是需要我亲自解释吗？」

    唐佳欣咬住了嘴，大胆的了。

    从游戏的开始到现在，她确实都很需要一个解释，就算是知了对方真实分的现在，她仍是搞不懂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只见莫九更从位上站了起来，教室的幻象瞬间消失，成了虚无的黑暗。

    他一步步的靠近她，可这一次，唐佳欣并没有往后退。

    「唐佳欣……你必须要继续写去。」

    没有戏和嘲讽，此时的莫九更不论是语气还是神都相当的认真。

    而这好像也是莫九更第一次这样直呼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「继续写去……」唐佳欣不禁有些茫然：「可你不是讨厌我的故事吗？」

    除了莫九更本的故事以外，还有天使小的救赎、这份直至永恆……光是看到那被改的七八糟的剧，她就能觉到莫九更有多么的痛恨了。

    「哼，我有说过我讨厌吗？」莫九更微微的昂起，神傲又充满轻蔑：「如果我讨厌你的故事的话，岂不是把我自己的存在也跟着否定了吗？我所讨厌的是……你没有继续写去、把故事给完成的这件事。」

    唐佳欣忽然想起来了，当时她拆穿莫九更就是唐汐溪的时候，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，并质疑他是不是故意在玩她的时候，他回答的是──

    『因为我想要知你会写什么样的人设。』

    『……若是一开始就这样那该有多好。』

    她这时才彷彿真正察觉到了，莫九更想要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「他们说我是人与妖所生的孽，所以不获得幸福，从小就没有人喜我、也没有人是真心的对我好，我一开始想要变，也只不过是纯粹的不想再让人践踏和欺负而已……羞辱、疼痛和背叛，那些我都不想再经歷了。」

    就像是陷了自己的回忆，莫九更的目光变得迷离，明明他就站在唐佳欣的前，她却觉对方彷彿离自己很远般。

    「我独自一人走着、一直走着，好不容易变、站上了端，再也没有人敢藐视我、也没人敢再欺负我，可当我回一看却发现我其实什么也没有拥有，我不知我是谁、不知我到底该什么，甚至是不明白我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……你知那茫然的觉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