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还有公事要办，先离开了。」他说着頷首致意，转过用力拉开房门再「碰」的一声关上，态度变化之大，让病床上的方歆嫚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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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突然有些后悔衝来救人了。

    「什么啊……」她眉间缓缓皱起细纹，满脸的莫名其妙，「有够没礼貌的。」

    「还是谢谢。」周誉霆浅笑，却发现前的方歆嫚本没在看他，顺着她的神看去，「呃，那件外……」

    「限量的，我今天才第一次穿。」她话里百分之百带着埋怨，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挑眉，「我能向他的家属要赔偿吗？」

    「哦。」她漫不经心的耸肩，本来还不想透的，不过正常人听到刚才的对话容应该都听得来。其实也没什么好不能说的，只是不想把事搞得太复杂：「我是记者。」

    好不容易等她掛掉电话，他还是忍不住问了：「方小，您的职业是……」

    「哦，那个啊。」方歆嫚倒不这么在意这件事，耸了耸肩，「没什么，只是觉得应该能救，要是那台卡车再近一，我也不一定敢衝来。」

    周誉霆那张严肃的脸上看不什么绪，低声：「这我们警方没办法迫，只能看家属意愿。」

    「刚刚那个是我属，我让他先回去理这起案件了。」周誉霆沉声说着，「方小，谢谢您刚刚及时救那名毒贩，这个案对警方很重要，非常谢您。」

    其实他已经问候过了，基本上可以直接离开，不过没说一声就走也说不过去，只好站着等她讲完电话。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周警官彻底沉脸。

    周誉霆原本没有打算细听，但多少还是听见了对话容，他越听脸越差，她的对话……他刚刚还以为她是艺人，但这个对话分明是……

    一旁的周誉霆自动向后退了两步，留给她能够讲电话的空间，虽然说还是听得到电话容，但至少不至于让她受到压迫。

    病房里沉默了许久，最终周誉霆率先开，却一改方才的友善态度，满脸的公事公办：「方小，谢您方才对警方提供的协助，相关案件若有后续，我们会再行告知。」

    「我车祸，今天的採访应该是跑不了了。」她说着有些埋怨的重重捶了病床一，今天採访的对象很重要啊！「你帮我打电话问一能不能延后採访日期，如果王先生不愿意的话就请莉莉代替我去。我办公桌的第三层柜有给王先生的伴手礼，你们记得带去。」

    就知。方歆嫚重重的叹了气，向后倒回柔的病床里，看来她恐怕只能认赔。还正想着，握在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，她瞥了来电显示一连忙接起：「喂，我方歆嫚。」

    只是……她有些哀怨的瞥向搁在一旁的外，那件外可是新的啊！她今天才第一次穿，结果就这样生生地磨破了好大一块，以后大概也没办法穿了。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全上哪都痛了，痛、手痛、脚痛还有心痛，最痛的自然是荷包，八千块的外只穿一次便报销，这件外是限量的，以后还不知买不买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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