欸？他的话让方歆嫚一怔，警官大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？他不是很讨厌记者吗？不过她的确得尽快赶专版报导，报社的事不适合再拖，一个小时的车程的确够她理这些事。

    抿了抿，方歆嫚将钥匙放上周誉霆摊开的掌心，绕过车走到副驾驶座。周誉霆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，坐上车发动引擎，不忘拿过手机输地址行导航；方歆嫚则从包包里拿笔电，开机后叫档案工作。

    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，车充斥着手指与键盘的敲击声，不过跟方才相比，车里的氛围倒舒适了不少，至少没有刚才的尷尬。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，旁的女人重重的呼了气将笔电盖上，周誉霆用馀光瞄着，方歆嫚正转着缓解颈的不适，也对，整整三十分鐘的时间都不见她抬，脖会不舒服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「你一社会就当记者了吗？」他随问着，他记得昨天笔录时看过她的资料，她才二十八岁，不过就她刚刚作以及稍早在报社的表现，能有足够人脉蒐集资讯、跟报社其他门如此熟稔，怎么看都不像是刚行的女人能够到的。

    「啊？」还在回神的方歆嫚尚未从工作中离，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，「没有，我毕业后在版社待过三年，后来版社倒闭，我转行到报社跑了一年的社会新闻。但我不喜社会的风气，所以槽到现在这家报社当生活门的主编。」

    「不喜社会的风气？」周誉霆狐疑的喃喃，彷彿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言论，嗜血、轰动的新闻大眾都，待在社会应该是最得心应手的，居然会有记者不喜？「怎么说？」

    「太嗜血、太血腥了。」方歆嫚又摇又嘖声的，「我都不知那些记者的笔死了多少人。夸大事实不是我所学的专业，所以我选择退到生活度报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