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誉霆听着一愣，这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，结好久才开：「我我、我只是想……想说找个藉带你过来，没、没有其他意思，我不是……」

    「就算是也没关係啊。」方歆嫚笑的可灿烂了，忽然打断他的话，「如果是，我也会很开心。」

    另一的男人沉默，方歆嫚僵住嘴角，好一会才轻叹气，明白他还没想好：「算了，刚刚的话你当我没说吧。」

    怎么可能当她没说！周誉霆望着池面敛眸，他没有错过方歆嫚话里的失望，可是他是警察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遇到危险、随时都有可能因公殉职，更有可能连累她被拖险境，这么多的可能，他一时半会难以想清楚。

    任何说的话都需要负责，而对于一个警察而言，这件事，是怎么也不能轻易说的。

    温泉区里好一会都没有声音，方歆嫚静静的抬望着樱树，周誉霆默默的盯着池面，回盪在空气里的，只有温泉的滴答声。

    好一会，周誉霆才开打破寂静：「你累了吗？」

    原本已经半闔上双的方歆嫚睁开双，语调间已经染上几分睡意，懒洋洋地开：「你先告诉我什么事，我再告诉你累不累。」

    「如果还不累的话。」周誉霆说着望向远方的山，云层正从那漫过来，「大概半个小时后，会有惊喜。」

    「嗯……你都说是惊喜了，没有不等的理。」方歆嫚说着起，声哗啦啦的引起周誉霆的注意：「你要起来了？」

    「嗯，在里面泡太久了，有想睡。」

    「想睡就先去睡吧。」周誉霆也跟着从中起来，两人在更衣室前碰面，周誉霆不自在的别开，「次我再带你来就好。」

    方歆嫚挑起一抹笑，向前倾了倾，将脸凑到他前：「你都说是惊喜了，代表不能常常看到不是吗？睡觉每天都可以睡，惊喜又不是每天都有，傻才回房间睡觉。」

    她说着转过了更衣室，周誉霆望着她的背影，最终摇摇，扬起无奈的浅笑。

    穿上衣服后，方歆嫚走上木栈平台，左边是有造景黄光缀的樱树，前是木製栏杆，再往望去便是山脚的万家灯火，远远看着彷彿拋人间一切喧嚣，也让疲惫的躯跟着舒缓来。

    她趴在栏杆上往外看去，时间已是半夜两，冬日的寒风本来就凉，何况是在半夜的海山区，这几天度又，夜里雪也是有可能的事。方歆嫚一气，冷空气，原本的睡意顿时少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