兼玉陪母亲说了说话，伺候着她睡之后，从宋嬷嬷住的耳房踱步来。

    再走不远就是老爷的屋，外面没有人，也不知他回来了没有。

    她始终拖着未决心，想仍和往常一样继续在院里伺候。赵景山倒也没再说过，但平日近的活计都不用她，叫随跟着的小厮来，他本来也不用许多人侍奉，行踪不定，如今更是用不着她了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她娘亲的些许薄面，她可能在这院里也无法立足了吧，兼玉攥着指甲，神地想。

    她近来闲的很，人惯会看主人脸，看她攀升无望，对她早不如从前结。

    她想起上回在后院听到的墙角，一直心存疑虑，后来又特意去了几次，但再也没遇上里面有人。

    倒是有一次撞上了在树黏糊着的宋二和红桃，她嫌弃地快步走开了，她对他们二人没什么兴趣，但她有一事想和红桃求证。

    她有意跑了几次，探听红桃去庄时可见老爷有和别的女走得近的？

    那红桃慌忙说没有，她要再问细些，她便支支吾吾不愿多说，跟鹌鹑似的，对她不如往日，果然人人都善拜踩低。

    兼玉想起腔便泛上恼怒，但很快又平静来，她想这么多有什么用？

    老爷左右不再多看她一，她现在撑着也是无趣，母亲方才又劝她了，她心存不甘和不舍，又不得不承认母亲说的不无理，一时心拉扯。

    脚步却还是依着惯来到了门外，大门闭，里漆黑，上房所占面积宽大，她绕着外围走了快半刻钟，这样能让她心静些，也或许，她能恰巧碰上他回来呢？

    沉思着，走到东边的把角儿，传来一小小的女声。

    她心猛地一，她方才从前看里面是黑的，便一直低走路，循声抬靠近，才发现这角落有暗沉的光。

    里面有人？

    悄声走近，贴着窗棂，渐次有窸窸窣窣之声：“嗯嗯......”

    “轻些吃......不要......”女的轻语一直低柔婉转，偶尔昂，似乎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兼玉不得不承认这女叫声清灵好听，更让她想去探究到底是什么人，老爷呢？他也在么？

    兼玉想了想，绕到另一边，她对赵景山住的地盘怕是比别人都熟悉些，她记得这边的窗纸有次被鸟啄了条小，那几日老爷不在，人便耽搁了修理。

    她几乎是颤抖无声地移到了一旁，眨着朝艰难地望了过去。

    室只有一个灯盏，昏暗暧昧，定睛细看，那叫声显然是从角落的桌上传来的。

    上面躺着一副，白的晃，更睛的是她不知羞耻打开的两，她的躯也在不停随着动作扭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