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了澡，给伤上了药。东里留的人很是上，争先恐后地结着这位新晋臣。权力的滋味很好，虽然比不过魏怀恩允许他亲吻她手腕的激动，却让他一次会到了被其他人行礼的飘飘然。时的痛楚和魏怀恩的皱眉虽然历历在目，但他尚能从其他地方得到一些力量和藉，让那在心中隐秘扭曲的妄想不至于彻底死掉。

    即使他是连光都照耀不到的，被中层层砖石压在地底的荒草，只要他一一把砖中的泥土推开，哪怕心都扭曲到无法辨认，他也能沾染那一线光。

    会有那一天的，总有一天，魏怀恩会彻底离不开他，他会是她最信任的心腹，是她最锋利的刀，是她即使有一天会讨厌，也甩不掉的附骨之蛆。

    但在那之前，他得收好自己的心思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这样好好守在她床边，在她熟睡时偷偷用目光描摹她的脸庞。

    就像被朝雨溅起的微尘，一有机会便扒在她的靴上，在她不知的时候，向她不断凑近。

    听镜说，午主要扮回公主。

    镜那么忙，帮主上妆的事，就让他代劳吧。

    萧齐抿了抿薄，这是他能的最明显的笑。

    一想到在东之中，甚至在外人中，他萧齐都能堂堂正正和真正的魏怀恩形影不离，他就激动得想要大叫。他有那么多事要，有那么多事务要熟悉，有那么多绊脚石要偷偷理掉，不能让任何人知他的那些过去……

    但是听到她平稳的呼声，萧齐渐渐疯狂的目光骤然温柔来。他听了听前殿镜的动静，确定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之后，悄无声息地跪在地上膝行上前，用指和中指捻起魏怀恩散落在床边的一缕乌发，送到鼻尖嗅了嗅。

    一些尘土味，还有昨夜她殿中熏香的味。萧齐小心地放这缕发丝，帮她拉上被，盖住了那只被他的吻过的皓腕。

    完这些，他捂着前缓缓站了起来，因为兴奋而变得重的呼还是了他的激动。

    真想再像昨夜一般……

    但是他不能。

    他只能这样，这是他能偷偷冒犯的极限。

    在魏怀恩补眠的时候，萧齐给自己设好了规则。癫狂的面目被遮掩在了平静的表象之，他一直都擅隐藏。

    外西山的一奢靡苑囿中，彻夜的乐才刚刚结束。

    宾客揽着舞娘或是娈童睡得东倒西歪，而醉迷离坐在主位上的男接过一封密信，看完之后便撕得粉碎了匍匐在他脚边的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妾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