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怀恩也不勉，她和他的视线在镜中汇。萧齐的脸被她绕过后脑托起来，完全被她的臂弯抱住，每一呼都是她的淡淡香气。脑中给自己的禁制又开始松动，他想歪过去，把自己陷她的怀中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你的睛特别漂亮，”她的指尖随着她温柔的话语，轻着他的尾打转。他不由得也仔细看向了镜中自己的睛。“是凤呢，”她叹气，“要是我的型和你一样，就不用每次都要提着角上妆了，可能都不用上妆，就能显得很不好惹。”

    谁都会有对自己的某一不太满意的时候。魏怀恩就不喜自己圆的杏，虽然显得天真无害，却和她的野心完全不相称。

    “我看话本里说，嘴薄的人大多无。”指尖又碰到了他的薄，他发现她格外喜他的嘴，似乎每一次接都要摸一摸。

    魏怀恩搂着他的脖，解开他的官帽之后侧着枕在他的，好像这样就能暂时把自己想象成镜中的萧齐。“要是我是你就好了，能在外面自己想的事，不用被那些与我没什么系的人拖累在这里，更不用每天睁第一件事就是琢磨着调查谁，扳倒谁，拉拢谁才能给哥哥报仇。

    萧齐，我有羡慕你。”

    她不会问萧齐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在，因为那一定是每一个侍的伤疤。他们和中女官不一样，她们或许还有家人和亲可以期待，他们则完全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望。

    她知今晚一定是玄羽司众人的庆功宴，他这位副司使不可能不席，因为乐公公在皇帝边当差走不开，他一定是整场宴会的绝对主人公。

    但他提前离开了，就为了来东见她。他们今天没有什么要事需要当面说，他完全可以等到明日酒醒了之后再过来拜见她。甚至不来也可以，有信件传递就可以了，像她其他安去的人手一样，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跪她。

    也许他是一个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，也许他像一只刚从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破壳的鸟一样，把帮了他一把的她当成了指望和依靠。中那些得脸的大总都是这样的，无论在外面怎么耀武扬威，见到了自己真正的主，也是像普通侍一样本分。

    这样好的，她也有了把她当成一个家的小侍。她能会到这有了成就之后只想给最亲近最信赖的人看的心，她从前也是如此，她有父皇，有哥哥，从前的从前还有母后。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这心境，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拥有一个时时都把她放在心上的心腹。

    镜她们也很好，只是萧齐不一样，萧齐是她的。

    她靠着萧齐，看着光芒在他中化成了光，又被他一忍了回去。他似乎尝试了好几次想要开，但又因为找不到自己声音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没关系，她来说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不应该羡慕你，是吧？

    别总是觉得自己不好，觉得自己低贱。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你。

    我把你送玄羽司，给了你那么多任务，你统统都完成了，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更好，你真的很厉害，有你在，我很放心。

    我说过，你可以成和那些大臣一样的事，你也都到了，而且再也不会有人敢当面给你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