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尔留着那只猫没有杀掉，艾西早就放弃劝说这个一意孤行的家伙了。骑士不顾后者的抗议，把猫装在艾西的行里。

    黑猫更不愿，它的不满同样被莫尔所无视。

    拥有智慧是阶的特征之一。

    但并不准确，有些实力低微的也会人类的语言，而一些悍的家伙脑不比杏仁大多少，就像人类只靠搏，也打不过蠢笨的野兽。

    但有脑总比没有好。

    而对于黑猫，用阶或低阶形容它都显得掉价。

    艾西大概不知被她装在包里的是个怎样的家伙。幻境之主阿帕西，百年前它就已经是幽密之森的大领主之一，曾让一整支圣骑士在此覆灭。它是少数活跃在森林外围的领主级角，只因它的睛看得很远，又分外厌恶闯来的人类。

    现在它却因实力衰退，以及一时大意，不得不受人类的摆布，与人签订契约。

    错误地估计了那女人的分量，分太多力量去控制她，是幻境之主犯的第一个错误。

    没有及时察觉这个男人的真实份，是第二个，也是最严重的错误。

    谁能想得到，原本绝无可能现在这里的人却现了。

    人类的教廷可还真是了个可怕的人——对教廷自而言。

    “喂，人类，前面的东西可不好对付。”这天，走在路上，黑猫忽然开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骑士说，“无论走哪条路，都有不好对付的东西在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黑猫阿帕西冷冷地哼了一声，要不是因为共命契约使得它和这个人的生命捆绑在一起，它才懒得提醒。

    白一意孤行地沿着这条路前。

    树丛里无数黑影翕动，嘶嘶的声响连成一片，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嘶嘶发声。然后，如同得到了号令，那些影以奇快的速度成群地游来——是蛇，密密麻麻的无数条蛇。它们铺满地面，如同一条五彩斑斓的毯，不漏半寸地面。每一束垂来的树枝上都有成团挂着的蛇，数条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艾西看了一就捂住睛不再去看这恐怖的场景。

    蛇群盘踞在的脚边，蠕动不休，在他们周边留一圈规整的空地。

    森林发一声轻笑，是属于女人的慵懒的笑声，即使艾西闭上了睛，那声音仍像蛇一样柔地从耳朵里爬大脑：“哎呀呀，一帮派不上用场的废。”

    蛇群蠕动得更加厉害，却始终没有靠近那一圈空白。

    “多漂亮的一张脸呐。”那轻柔的声音又说，“好久没看见你这样的年轻人了，到我面前来，让我仔细看看你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莫尔翻，蛇群朝远离他的方向悉悉索索地后退，如同遇见了恐惧之般避让。

    被独自留在上的艾西连忙扯住他的衣袖：“你要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见你们的。”莫尔回答，他对阿帕西说：“你负责保护她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这家伙靠不靠得住啊。”艾西拽着他不肯松手。

    莫尔不容置疑地拿走她的手：“放心吧，我死之前，你是不会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