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声问他：“犹太人是你安排的吗？你故意让他看见他要刺杀你？”

    阿提斯盯着我看了半天，脸上浮现无奈的神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。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都是你计划好的。”我说，“你不一向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说着我从他上来，向后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“我一向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利用所有能利用的，把人骗得团团转。”我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阿提斯右手支脸，手指挡住嘴角。

    “被骗不是说明你们很蠢吗？”

    灰的两颗玛瑙一样的珠对着我缓缓扫视。

    “说不定是人家心甘愿呢，人善良，”我气了，这货什么意思？又拐弯抹角骂我蠢？“就是懒得和你计较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更好？省的我还要理事后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我很不，又说不过他，我决定不理他了。

    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在那里写东西，我自己在营帐一角坐了一会，觉得无趣，悄悄靠近偷看他在写什么。

    结婚……祝福……吕西…吕西…

    “吕西最近怎么样了？”我推推他肩膀。

    “以后你要叫他父亲，”阿提斯落笔，把羊卷卷上，“他最近一直在罗忙着办和你的收养手续，已经办完了。很快我们就能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我一也不开心。”我懒洋洋的说，“我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阿提斯抬看我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？”我了起来，“你说结婚就结婚？你问过我意见吗？”

    他双手放在膝盖上，站了起来，拿着那卷东西朝门走去。

    在门喊了瑟琉斯后叫他去送信，接着阿提斯回看我：“不愿意就不愿意吧。随你开心。”

    晚上我不想和他挤在一张床上，于是随便草草打了个地铺。这家伙一也不带劝的就把床全占了，我在地上浑疼的越想越气。

    于是我半夜爬起来把他掀开行挤了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呢？”被我醒的阿提斯声音有些迷糊。

    “凭什么我要睡地上？”我拽着他往外面扯了扯，自己钻到里面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自己要睡你来问我？”

    黑暗里，我似乎看见他翻了个白。

    我梦了。这回罕见的是在现代的生活。

    似乎到这个世界后我一直没有梦到过去，也可能梦到过但白天就忘记了。这次我却有很清晰的意识，我看到时间汇聚又离散成无数的线，互相织。我看到重重迭迭的我的房间，梦幻的就像在一无穷无尽的井之上。

    我看到父母，他们没有孩，而是收养了一个亲戚家的小孩。于是蓦然想起母亲曾经说，她和父亲本来就不想要小孩。

    我看到的这个世界我并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