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三个人的晚餐，吃到一半，陆延却被周游叫走了。

    后者今天叫了人组团打游戏，结果碰到警察查网吧未成年人上网。

    周游的份证向来丢三落四，他过农历生日，份证上的生日就比陆延迟两天，因此虽然生日还没过，但确实是成年了。好不容易今天有空上网，却把份证落了，现在正要死要活叫陆延过去救他的命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你？”燕茯苓问他。

    陆延从兜里拿个东西，正是周游的份证。

    “？你怎么有这个东西？”燕茯苓一脸震惊。

    “他了一堆份证上网用，”陆延看向她：“你忘了，白天老杨过来找他谈话，他怕笔袋里的份证被发现，全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他了眉心：“我这会儿先去，迟直接回家。你们吃吧。”

    今天圣诞，市区从地铁电车再到飞行，全人满为患。线路航驶有很明确的规定，必须遵照此时航塔的时段规划。

    说着周游的事，等话题再转回来，燕茯苓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吃饱了。

    她立即蠢蠢动起来，抬去看，陆鹤良坐在她对面，安静，动作优雅稳重。

    “我们，我……”燕茯苓轻轻抬脚去碰男人的脚腕：“我是想说，陆鹤良，我男朋友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这是……告白。

    陆鹤良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，他拿着筷的手一停，静静看着她，而后移避开她桌的碰。

    “不要胡说八，茯苓，好好吃饭。”他，给燕茯苓盛了碗汤递过去。

    燕茯苓盯着他看，却见男人脸上一儿不自然的绪也没有，很安静地喝汤。

    圣诞节，多么适合表白的时间。如果在今天答应她，以后每年他们的纪念日都可以看到烟，人浪和满大街漂亮的装饰品。

    他们明明已经这么亲近了……陆鹤良甚至很多次主动向她索吻，动的模样让人心发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，就偏偏要停在这一步？

    她还有半年就十八岁了，她的男朋友，到底有什么不可以的。

    燕茯苓不死心，再度探手去碰他的，却被男人不着痕迹避开。陆鹤良放筷，像往常一样笑着看她，像看一个孩耍小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