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三十。

    废弃燃料电池往往被偷懒存放消防通间的箱，有一类是磷酸锂电池。让它烧起来是极其容易的办法，且几乎没有爆炸的风险。

    陆鹤良在烟飘来之前踏夜店。他很快穿过人群走间走廊，最里面那间的门虚掩着，他推开去，看到阮娘在角落直勾勾盯着角落的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陆鹤良避开朝他伸过来的柔胳臂，走到阮娘的位置前面坐。他了烟，用烟雾遮掩后的金属狐狸脸。

    陆鹤良看不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同，和别的女人一样的，一样的声音，直到烟雾终于传室，人们开始慌忙拾掇衣服，离开包厢。

    只有那个被阮娘凝视的女人没动。她慢慢站起来，朝着陆鹤良走了过去，在手指摸上陆鹤良的衣襟之前，男人掐住了她的脖。

    女人尖细的嗓嗡叫了一声，脑袋慢慢变成了一只半褪的，看上去有都市恐怖怪谈的意味。

    她艰难开骂：“阮娘，你真是他妈狗……狗娘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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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阮娘是在一次夜行中发现黍离的，对方是一只没有械型的妖。

    妖靠香火和人们对于古神仙的信仰增法力，这个过程被古人叫“赋魅”。但因为来源被科学阻断，原妖如今几近绝迹。

    能化成妖的则更少，一是因为气浊，二是因为受人类的喜，想要修炼也活不了太久。

    那时阮娘正寻了一台落脚，她通过走廊里的爵士乐声嗅到了望的气味，还夹杂着一丝同类的气息。

    妖界对同类的气息相当，阮娘在这些混沌的气息里嗅的臭味。

    她立改变了原有的打算，从台踱步了走廊。甚至不在意是否会被人看到，她如饥似渴地追踪那刻在记忆里的气味。

    古语有“乌啼白门柳，乌啼隐杨”，又有“博山炉中沉香火，双烟一气凌紫霞”一说，都意在用柳中藏乌、炉中香来隐喻男女。

    阮娘看着这间房间案台上的香炉和画像，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屋各灯光替闪烁，很大程度上隐藏了阮娘的存在，人已经默认把有机械外型的东西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