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惠让巫雨清先把衣服换了脸洗净。

    巫雨清乖乖照，穿着家居服，带着一张卸尽铅华的脸坐在妈妈的面前。

    贺峰领着一双小儿女不知在什么，家里一声音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过年的时候穿了一新衣服回来，也是他送的吧？”巫惠以往那副养尊优轻声细语的腔调消失不见，她现在特别像她年轻时的样。舞蹈培训机构最严厉的巫老师，压学生毫不手，当全班同学的面儿说自己亲女儿舞像鸭，再不好好就别学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“在一起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“就过年的时候在一起的。”明明不是本命年，却倒了血霉。

    “他是你同学？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宗政航。”巫雨清低着就是不看她妈，“他是四中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认识的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阮小凝表哥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在巫惠不假辞的询问，巫雨清说了她“应该知”的东西：同龄人、保送T大、零钱很多但不知他家里什么的（“我不好意思问，又不是查。”）。

    “你们行到哪一步了？”

    戏来了！

    巫雨清面不改地撒谎：“牵手、拥抱、亲嘴。”她怯生生地看看妈妈，“亲嘴伸了。”

    俨然一副坦白从宽力求减刑的样。

    巫惠脸好了一，但还是生气：“你才多大？！你自己说这样像话吗？我每天接送你上学、给你找最好的老师，就是想让你考个好学校。你喜音乐，妈妈支持你，妈妈希望你未来能靠你喜的事养活自己，家里不是供不起你。可你看看你都了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巫雨清圈一红了。

    “早恋！现在是多关键的时候，能分心吗？多少人从初中就开始为考中央音乐学院准备，你二才找老师。你问问你爸爸，我晚上急得都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巫雨清哭了。

    巫惠看火候差不多了，音量降来。她和巫雨清的各科老师都保持联系，她大女儿的专业课步神速，平时在家练琴从不懈怠，文化课打小就没让她心过，考音乐学院问题不大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也不见她成绩，显然谈恋对她没造成负面影响。

    “你们今天去哪儿了？打扮成这样。”巫惠了解来其实并不讨厌女儿的小男友，得帅成绩好人又大方，看起来家里条件也不差。

    “他带我去了一个派对，那里的人都穿成这样，所以他就……”

    巫惠示意她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然后他又带我去找他同学玩，之后就送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派对在哪儿办的？”

    巫雨清说了地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