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上能查结婚证，这个生活技巧她上辈就知，但莫名的，像是像是被人猛击，巫雨清有眩。

    整个化妆时间，她都没说话。化妆师拿着一栗的直发问她行不行。

    巫雨清。

    化妆师摘她门时的假发，栗的发丝在一秒铺满她前背后。她看着镜里的直刘海，目光降，凝视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腮红与彩恰到好，元气又可，但不会喧宾夺主。这妆的重在睛，线与影看似清淡其实画了很久。

    巫雨清抓手机，镜里的表仍是上工前的平静。

    等一切收拾妥帖，化妆师给巫雨清别好挂在耳朵上的小麦克风，转去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。化妆间的人一个个变少，大家陆续去演播厅，甘静在屋里，她要在巫雨清上台前收好她的手机。

    巫雨清站起来，往装作专心看消息的样往旁边走了两步，确定化妆师不会一回就看见她的手机屏幕。

    她搜索查结婚证的步骤，然后在半分钟看到自己的结婚证。

    颁证日期是2019年3月6日，她在医院昏迷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晚饭老公喂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不是你的家属，为什么不能国？”

    巫雨清关闭手机后台运行的所有app，然后了锁屏键，把手机给甘静，打开化妆间的门。

    确认麦克风和摄影机无误，导播用手指倒数叁个数。

    主持人开始说开场词，大家烈鼓掌，监视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愉悦的笑容。

    这档节目一向以轻松有趣着称，是许多观众的饭综艺。那些智力游戏，答得好显得聪明，答不好显得可。主持人不时和嘉宾聊天，让观众对来宾有更多了解。

    “你们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时候？”游戏告一段落后，主持人开始照题词卡问问题。

    有的嘉宾说童年，有的嘉宾说拿到第一笔工资时，有的嘉宾说小孩生的时候。

    照座位顺序说话，到巫雨清了，她说大学的时候。

    其实这辈一直忙着工作，上大学只是为了知识和文凭，在校园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。巫雨清说的大学，是上辈的大学。

    了晚自习和舍友们去吃夜宵，炸串、包、烤冷面、麦旋风。

    琢磨要不要把自行车换成电动车，可是买电动车骑不了多久就该毕业了。

    手指终于磨茧，以后弹吉他手不会疼。

    压岁钱放到余额宝里，天天涨个块八，觉得自己好有钱。

    和魏可圆谈天说地什么都聊，偶尔被推荐一些音乐史艺术史书籍。魏可圆读着觉得好就分享给巫雨清，全是英文原版PDF文件。巫雨清就靠这份阅读量考过雅思和托福。

    妈妈知她谈恋，就涨了生活费，让她开开心心漂漂亮亮地谈校园恋。“多谈几个也没事，谈的多了才知自己适合什么样的人。”妈妈特意来巫雨清的卧室和她讲，“注意安全，一定要避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儿就和妈妈说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知。”巫雨清用被盖住脑袋，然后听到了妈妈关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宗政航周六要门。巫雨清知他为什么门，但还是手脚并用在他的背上。

    他背着她在公寓里行动自如，大夏天两个人都一汗。

    去哪儿？和谁？什么时候回来？回来还她么？只她吗？最她吗？

    网上看到的搞笑段，她半真半假地问来，想知宗政航看她这么粘人会有什么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