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呼啸驶过，越来越远，剩小小的一个黑，直到看不见。

    弥弥惊魂未定，咬着不让自己哭，拿着手机想向彦奇求助。

    但今晚是彦奇的新婚夜，弥弥划过彦奇的名字，选择打给梅鹿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另一边，照野被带到了审问室。

    与其说是审问室，更像一个小牢狱。

    这是本城专门为讯问异变动建造的，黑暗密闭，四面无窗，连只蚊也飞不去。

    照野坐在一把金属椅上，手上的镣铐连着椅。人类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固改造，足有千斤重。

    照野扯了扯，心中判断。

    在他看不见的背后，有一个钟表来回晃。

    嘀嗒、嘀嗒。

    领的警官来，杰克不知和他们什么关系，或是了多少钱，也跟着旁问。

    灯，亮了。

    照野仿佛置于舞台之上，所有目光聚焦于他。

    森冷冷的光中，警官举起一张纸，“你认得这是谁写的么。”

    照野目力极佳，一看清上面的字。

    但他招了招手说：“拿近。”

    警官走到照野面前，照野瞥视几秒，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“你们抓我，就凭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这还不明显么。”杰克嘎嘎地笑，大声念纸上的字，“照野——与狼，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这‘狼’是谁啊？”杰克意味分明地反问。

    照野笑了，直视那位警官：“我和我老婆之间的小趣，也能被你们说成所谓的‘证据’？”

    “警官，这不可笑吗。”

    杰克抢在警官前面说话：“那你倒是解释狼是谁啊，ZY。”

    “狼是我。”照野轻飘飘地说。

    杰克激动地对笔录员说：“听到没有，快把这句话记来！”

    “我老婆总骂我狼，有问题么。”照野不以为耻，反以为荣，“角扮演，没听过？我老婆喜玩这调调，我陪她玩玩，不犯法吧。”

    “。”杰克真是服了照野，张闭“老婆”，生怕别人不知他有对象。

    警官咳嗽一声，似乎信服他的说法，莫名还有尴尬。

    现在年轻人玩这么开吗。

    他品了品这几个字，照野与狼——

    照野好像在淡化他们对“狼”这一字的印象，而往旖旎暧昧的方向带。

    狼和狼人，一字之差，他是哪个。

    警官：“这是……你老婆写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照野听别人中这样称呼弥弥，幸福得想乐声，差忘记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