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啥好可惜？”胡前脱问，问完就后悔了，他脑了吗？接谁的茬不好接周顾的茬。

    “生了，今儿个凌晨就生了！”小儿媳顺利生产，周书中没给周桥三兄妹打电话，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陆年正夫妇。

    周顾像是看到了一只猪崽在拱他家大白菜，疼地扶额叹，“咱姑娘家就不能斯文吗？你就不能跟你弟弟学学吗？”

    周书中非常自觉地将电话双手奉上，叶如玉接过电话，清了清嗓才开：“老姜啊。”

    叶如玉楼听到老伴讲电话，甩过去一个神：姜红萍在吗？

    大宝撇嘴威胁她老爹。

    “跟没抱似的……错了，怎么能说没抱呢？”周顾姿矫健，旋转跃，就到了胡前和秦常民前面，“正如你们所见，我人在怀呢。”

    姜红萍愣怔一，“说啥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生的是龙凤胎啊，”叶如玉喜不自胜地重复一遍，“老姜，龙凤胎，你知吗？就是一个儿一个闺女。”

    失策，动早了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阮吃了东西，给俩崽喂的时候，居然喂着喂着睡着了，迷迷糊糊中，好像听到周顾教育大宝：“轻，你给我轻，我媳妇睡着了，你要把她吵醒，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胡前和秦常民看向自己左右开弓拎在手里的行，好想一脑儿砸周顾脸上，但是周家婶在后面盯着……只能咬碎了后槽牙往肚里咽。

    叶如玉哎呀一声，“老没跟你们说啊？”

    “恭喜啊，老叶，一得了俩大孙！”姜红萍无所畏惧，因为她孙多，发小一时半会儿赶超不了。

    尾音往上扬，光听就知她有多兴。

    周顾冷不丁问一句：“妈，我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恭喜啊，老叶，”姜红萍着再次喜，然后赶转移话题，“怎么样了？那么瘦一姑娘，一生俩孩，肯定累坏了吧？”

    他们家孙是多，就是没有孙女。

    周顾见状，立缴械投降，将小祖宗请回去，他才不怕大宝没吃饱，是怕她把他媳妇吵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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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啊，太辛苦了，还好母平安，不是母女平安…

    周顾一把抱住叶如玉，激涕零地向他妈谢：“妈，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大宝表示就不，然后拱得更来劲儿了，周顾不信收拾不了她，直接把人拎回婴儿床。

    叶如玉来给小宝换布，看到这一幕，笑得不能自已，幸灾乐祸，“老四，你知这叫啥吗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，一尺一丈，总算有人收拾你了。”

    你让我问什么可惜？我问了你还不说，跟我说你媳妇好不好抱啥个意思？同志，你审个题行吗？

    叶如玉。

    胡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顾松开叶如玉，并将人往前一推，：“赶把这丫送去秦家吧，我凭啥给他们家养儿媳妇……”

    叶如玉气不到一来呼他一掌，“谁家儿媳妇，这你家闺女！给我正经，一天天净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抱回去吗？那就太可惜了。”周顾叹。

    叶如玉大为震撼，同时也忍不住慨，果然，只有当了父母才知为人父母的辛苦。

    说话间，弟俩吃饱喝足已经挨着他妈睡着了，叶如玉轻手轻脚将孙孙女抱回小床，楼前再三警告周顾老实，她去灶房给阮吃的。

    大宝跟她老爹较上劲儿，在她妈怀里拱来拱去。

    姜红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知，我媳妇好轻啊，跟怀以前一样，轻飘飘，好好抱。”周顾眉飞扬地说。

    “老姜啊，我们家有孙女了，”叶如玉往人伤上撒盐，“你们家还没有孙女吧？没关系，我孙女不就你孙女嘛，小丫跟我们得可像了，乎乎的香香的，看到就想亲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