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要画屏风？”

    “先搭屏风。”

    “搭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若会就来，不会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会，但我可以跟着先生学。”

    束好衣袖，野上前搭把手，同真冬抬六块等的屏风骨，光秃秃的，尚未贴纸作画。

    “杉木的，我要他们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要画六曲屏风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来贴‘蝶番’。”

    真冬取一沓厚实的和纸，一半分与野：“沿边错贴整。”

    “错？”

    呆呆想着该怎贴，野忽如醍醐：“啊，如此一扇和二扇就可前后开合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未画过屏风？”刷上浆糊，真冬问。

    “画过，可这些俱由工房门人——先生无需帮手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在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在此七日。”

    “浆糊给我。”

    拎去浆糊，学她的样野前后错地沿着屏风骨的边缘左一张右一张地贴上和纸。

    她贴得细致，不浪费丁浆糊。虽不如真冬，几次熟络后倒也像个巧匠了。

    “先生若需要，我遣工房门人来。”

    “要钱就算了，还不够我挣的。”

    “自是不必先生掏腰包。”

    拼接起六块屏风骨，真冬抬：“那也好，松雪家的工房信得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