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观世、宝生、金、喜多，能乐各类派中将军大人最喜宝生，因而臣也多应其喜好研习宝生。”

    “宝生……”折扇慢敲手心，吉宗：“我虽不懂各派有何区别，却听说过甲府公万般的那个间诠房本也只是喜多的能乐师，一介伶人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不常来江，对江上诸况倒很是了解。”

    听得她话里的讽刺，吉宗：“非我要了解的，到走走逛逛，想不听见都难，尤其是吉原——”

    见野撩眸看来，吉宗顿声后复笑：“总之就是说甲府公至今膝无儿无女得赖那间诠房狐媚惑主，若说将军老人家男女通吃，甲府公可算是弱叁千只取一瓢饮，见到男人，那张没打采的脸更像霜打的柿。”

    回想甲府那位大人的尊容，野认为这无遮拦的女人说得对极。

    “大人有所不知，柿需霜降后才味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”笑得没脸没，折扇回腰带，吉宗：“那么宝生中，我该在御前表演哪一场呢，法桥大人？”

    “题材有忠义、恨、孝行等等，您中意哪。”

    接过野奉来的书，吉宗翻起剧目。

    “将军老人家是个大孝女，就这个《猩猩》吧……不过猩猩是何？”

    野应：“唐国古籍中有说是黄动又或猪，释家说法则因其以二足行走，与猿猴和鸟同属。《礼记》中说‘鹦鹉能言，不离飞鸟。猩猩能言，不离禽兽’，可见猩猩通人语。时珍公所着《本草纲目》中亦提及猩猩黄能吠，通人语，嗜酒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是谁也说不清的动。”动颚，吉宗看往野：“你这都懂。”

    “端赖将军大人诲人不倦，野不曾读过《礼记》和《本草纲目》。”

    “是将军老人家跟你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