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不开心完全是因为自己，因为自己看起来很笨拙。

    即使不开心，他也需要钱，哪怕只是今天晚上能拿到的一千多。

    他转看向林录：“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。”

    林录的拇指悬在手机键盘上很久了，正在思索应该敲怎样一句合适的不会让人伤心的话，所以晏平淮跟她说话时她并没有听清这句话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她没有抬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晏平淮没敢再重复一遍，他觉得行动更有说服力，越过林录，拉开床柜的屉，里面装的是一堆工。

    她终于在斟酌后想好了回复，发送键，将“明天”两个字添加那个已经好久没有现新消息的对话框里。

    满意地放手机，再抬看晏平淮时，就被他突然的上一鲜明的红印吓了一。

    “你…”

    手臂和侧腰缠了一圈红藤蔓一样，有些连成一片、有些颜得醒目，几乎到了可怖的程度。

    林录眉蹙，噎了好一会儿才开：“你上怎么这么多伤？”

    底闪过一丝怀疑，他不信林录不知为什么，在他看来，她们这些有特殊好的客人折磨人的习惯的差不多。

    于是指了指一边的屉：“工都在这里了，你想什么就吧。”

    林录顺着他的手看过去，神和闪着银光的手铐碰上时，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她抿了抿嘴，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转过去看晏平淮的脸时，直觉那张脸上没有享受，有的只是无奈和隐忍。

    “不用这个不能吗？”林录单方面跟他对视，“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喜。”

    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晏平淮愣住了，他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询问可能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喜。”

    她手指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，林录：“到底为什么以为我喜？我甚至都没提过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让我叫，昨天的客人也让我叫，她说就喜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上过学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上过。”他急着回答。

    林录叹了气，开始想念表达和理解能力都很的周阁。

    “她后面那个专指她自己，意思是她就喜那样，不是所有被你叫的都喜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他竟然知，“但是我怕你跟她一样，如果我不好就会被打。”

    她大概知这些工是怎么用的，也理解小众癖的存在，但在自己并不是这类人群的况，前的伤只让她觉得刺。

    “我不太清楚昨天你经历了什么，但是我不太接受这形式，所以我们先这样吧，我换好衣服就去楼了，你随意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晏平淮觉得自己被退货了，想再争取一，“我不会让你的钱白的。”

    林录已经开始换衣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