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快三年，该扯平就扯平。”

    岑煦静了几秒，始终垂在侧的手伸到脸前，从上至抹了把脸，板略微松了，垂着，这会儿才撩起看向她，“那些事归那些事，我从到尾都只要你，闻一。”

    昨夜隐忍的怒气卷土重来，此刻在闻一腔不停翻涌，她咬后槽牙，两侧太都绷起了青，想不通，他时至今日仍然这么自大又偏执，表面上的平静被打破后就成了横在两人中间的鸿沟，闻一自认为跨不过，也不可能跨。

    她闭了闭，睁开，看着他，的话比两年前拒绝岑煦时说的还要伤人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很好奇，为什么我迟迟不肯松跟你在一起吗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你家，我对着你爸妈，总是带着愧疚。所以在昨天，我去见了房东，租了两室一厅的房。其实我想，我搬去，那儿愧疚能少，我也能痛快答应你。我真的想过跟你好好谈恋的，岑煦……我们之间，就差那么一。”

    闻一向他陈述着，先前平静的嗓音逐渐带了哽，底浮起红，“但现在不行了，岑煦。去年我问过你，你家资助我的原因，我希望你能告诉我，可你没有，你选择再一次的隐瞒我，欺骗我。”

    越说，心的起伏力度越大，频率越快，“你现在要是还想知我始终不肯松的原因，那我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你他妈的永远都学不会坦诚！”

    最后这句来时，闻一嗓都快喊破音，始终握在手里的杯也被她奋力掷，杯中温炙，洒了岑煦一，从肩膀斜泼一，还有些许飞溅到他的颌。

    岑煦没动，接了她突如其来的怒火以及泼的，也没闭，直望着她，神依旧沉静，她放的话够狠，也够绝。

    闻一不想看他这副样，别过，腔那气终于得以抒发，心却始终窒闷难受，好一会儿，闻一才听到他问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德芙了？闻一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她侧着脸，语气冷淡又生。

    “那也不要我了，是吗。”

    第二句一，闻一立听了他话语里卑微到极致的态度，手揪住被褥一角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，到此为止。”

    不再是我们，是我跟你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岑煦离开了。

    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，闻一攥被褥的手应声松开，她低呆愣望着指腹的白，想起了曾经在岑煦房间书柜里看到过的一本书。

    “岑煦，你看这句话，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哪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