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眠了，再次。

    全因趁着酒醉对她耍氓后又断片忘了净的那人，也幸好闻一没给什么反应，除了睛底挂着的黑圈。

    大概是醉得厉害，今早起来吃早餐时岑煦整个人看着没什么气神儿，嚼面包的动作慢，喝较多。

    闻一坐他对面先吃完，着底黑漆漆的一圈起，埋怨的瞟对面一，他仍在吃，手背撑着额，看桌面放着的手机，那页面闻一熟，查成绩的。

    今早起来微信里躺着昨晚闻母发来的未读信息，说等闻一期末考结束后把她接回外婆家过年，算得上是个好消息吧，于是闻一回了个好。

    她爸也回了消息，没对那张糟烂的成绩单发表什么意见，反手往她银行卡转了笔钱，留言：不够再说。

    不太像父女，但确实是父女。

    闻一今天起晚了，没打算等公，拦了辆租，挨着车门坐，呼间冒白雾，她低着社页面。

    同校好友圈推送了元以若昨晚的状态。

    九格的照片，岑煦的影就占了八张，她像是追星族，每一张都要把豆照片放排版里，剩那张是糕图片。他看起来开心，寿星帽，压着额前的发，一手拿着刀往糕上切，一手又抠着桌面的可乐拉环，嘴角轻勾，手上动作两不误。

    看到这，闻一退微信朋友圈，发现明芸在周六就已经发过与岑煦有关的生日祝福，图就一张，这张的他看起来又比元以若发的那些照片笑得开心些，是张夹在书里的拍立得，他和良楚郁哥俩好的合照，皆是捧腹大笑，少年气息烈得冲屏幕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租车司机的声音唤回闻一的神思，她把手机锁屏放包里。

    有些事儿，还是别多想了。

    日期十二月后，时间每一天都在飞速逝，闻一意识的屏蔽有关于岑煦的信息，任他过得再风生起，在人际往里多游刃有余，都和闻一无关。

    她逐渐相信钟鼎似乎对她是认真的，早午餐没落过，每天放学提要送她回家不止一次，闻一次次都拒绝，他也毅力十足，每天都问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。

    “闻一，我想问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她照样拒绝钟鼎的提议，他摇摇，“不是，我想问的是，跨年夜可以一块儿过吗？”那神太过诚挚了，让拒绝他数次的闻一真有儿不好意思，在说了明面上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。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转找了蓝也，“你和我一块跨年吗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恐怕不行，我哥刚好完差，有空。我跟他还有我爸一起。”蓝也眨着，“跟你那男朋友过去，剪不断理还了你。”

    蓝也每回拿这取笑她，闻一就疼：“最后一次，行吧，最后一次。我得确认好一件事，才知要不要和人家说明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跨年夜当晚，闻一要门时撞上了同样要去的明芸和岑煦。

    她乖乖打招呼：“阿姨。”

    “一一啊，今天要去玩？跨年，人很多，不如坐阿姨的车一起吧？”

    她往脖上绕围巾，笑得乖：“不用啦，我可以自己打车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