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前的闻一对岑煦仍心怀激，激他能懂她，也激他即便被她拒绝不一次，也没把如此肮脏的事推到闻一面前。可现在不同了，之前有多激，现在就有多气。

    走艺术楼时那气仍未消减半分，蓝也一直在旁不声，知闻一需要冷静，也知她得自己来缓解来接受这样的事，也就是在这会儿，火气达到峰这会儿，闻父打来了电话。

    闻一看到来电人时恍惚两秒，记不清上回跟他通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。

    蓝也有力见，往左走了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“喂，爸。”低，鞋尖与烈日投在地面的光影仅差几厘米。

    “一一啊。今天是开学考试吗？最近成绩有没有提升？”

    “您怎么知开学考。”

    应着，问他。闻一忍不住将右手伸到日光，任由光线漏指，她的手掌在地面投一影。

    闻父停顿，呼声重了重：“我问你妈的，她刚刚和我通了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说我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学会烟了，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没爹妈？有爹妈我至于这样？”刚撒完气，火没消，话语间都带着刺，丝毫不觉着自己现在没理智的话多难听。

    闻父接来要说的话不所料被她噎回，篇大论就这么哽在咽里，两人之间的沉默氛围达三分钟，他才说一句：“好好照顾自己，我给你转了钱。烟这个事，不要让那家人知。”

    又是这样。

    闻一应都没应，直接挂了电话。在日光晒着的右手举到发酸才收回，整座学校像个蒸笼，即便人没站太底，扑面而来的气也把人闷到后颈发汗。

    闻一现在逐渐分不清了，她到底是昏，还是气上。脑里快速闪过不少和岑煦相时的细碎画面，甚至是去年被她刻意忽略在记忆角落里的男澡堂那一幕，都在这一刻，无比清晰的浮现在前。而她心里竟然冒了一个，无比疯狂的想法，那念怎么都抑制不住，大的影从后笼罩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