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手！”

    比怜煜的声音还要更过。

    一把攘开怜煜的手，倒扶住浴桶的边沿，想必撞得太狠了，疼得整个人一直在倒气。

    “阿还要跟我倔，到底谁才是不懂事的，一直在闹孩气。”

    楚凝真想训人，却又怕到眉，嚷起来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怜煜三番两次上来，还真被全都被她给推开了。

    碰也不叫碰。

    伤在楚凝的上，疼在怜煜的心里。

    也不忍心看着女郎独自在那边疼痛，僵持了一会，听到楚凝因为疼痛反复鼻的声音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妥协。

    燃了烛火，又叫人来伺候楚凝沐浴。

    一直到给撞伤的足趾上了药，楚凝都没有再见到怜煜。

    新来伺候的婢女细细嘱咐楚凝。

    “姑娘的肤细，这撞来的伤着实吓人了些。”

    乍然听到姑娘两个字，楚凝有片刻的恍惚，这是多少年前的称呼了？

    仿佛父皇母后在时，还要再往前推一些，养在闺时，那时候才被人称一声姑娘。

    回想那时候与世无争，不谙世事。

    对比而今说不清楚境，楚凝忍不住愁云爬满脸。

    婢女话多，见楚凝郁郁寡，宽劝了几句。

    楚凝本来没有起别的心思。

    见她面善心慈，没什么心计，边生了话的心思。

    装作不经意，“你伺候得很周到，是一直在这边伺候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一座宅，楚凝看了一，外墙得人难以攀爬，若是不走门，不借助云梯，就算是轻功好的人也难以翻越。

    宅里的装潢更胜于她在公主的寝，宽大，摆件无不崭新致，有些奇巧的玩意，更是价值连城。

    不像是短期能够琢磨来的，显然是早废功夫，很早就着手布置了。

    婢女果然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笑着答话，“姑娘觉着婢伺候得好，就是婢的福气了。”

    来的时候，宅的主人可是吩咐好了，伺候好了人，有大赏赐。

    “婢也是近期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楚凝回以微笑，“我听你说话的音，仿佛你是陇西人士？”

    “姑娘好耳力。”

    陇西每年上贡，都献人，楚凝亲自给皇弟挑的人选，听得多了，耳窝里有印象。

    楚凝又问了她的家，说得多了，这婢女兴起，有些把不住嘴。

    还以为真是自己伺候好了，哄得楚凝兴，所以抬举她，仔细询问。

    很是得脸劝楚凝，“这地方是哪，婢也不知，来需要搜，蒙脸蒙耳，由人带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