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午睡醒后，温芃都会到从冰箱里拿酸撕开用勺舀着吃。她不喜麦片和果，偶尔会倒果酱。我试过一次，味一言难尽。不过温芃喜的东西一向很奇怪，这吃法也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在这之后，她会跑到台上摆她那堆草草。鸟市场几十块钱买回来的东西，还没她的勺贵。最开始这些植没有一样能活过半个月，她最喜的那盆君兰枯萎时，我找人给换掉了。不知她怎么发现的，那之后三天里她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无所谓，温芃本来也不跟我说话。她说没有一只金丝雀会跟主人好好聊天，雀是不会说话的。说完这话后，温芃微微瘪了瘪嘴，看起来很生气。我没把她当金丝雀看过，她更像是路边在石里的野草，不幸被我看中捡回了家。

    温芃很奇怪，一边让我去别人，一边又说我不会人。可能我真的不会人，否则温芃也不会一直哭。她躺在我边的每个晚上都在哭，早上起来后甚至能在枕上看到半的泪痕。

    最开始她的哭声还有着能将心里难以纡解的苦闷击散的效果，后来听到她的哭声，心脏就像是被攥住了般。每次听到她的哭声，我都会觉得或许祝愿说的是对的。可以培养但不行，倘若温芃第一就没上我的话，即使我把她困在边也不会得到她的。

    我不想要她的，我只想要她。不我也好，只要温芃能留在我边，不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。

    曾经我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直到我在台上捡到那张纸。

    或许是楼底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带起她心底最的念，偶尔温芃会坐在台摇椅上用纸写东西。写完她就撕了，我捡到的那张掉在了盆栽后边，温芃可能没发现。

    她写：不想待在这里，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，去哪，去最自由的地方，最自由的地方在哪，不知，我不知。

    我并不能理解温芃的想法。摄像让我毫不费力地掌握到她的一举一动，可我无法透过镜探寻她的心。她心里想什么对我而言也并没有那么重要，无论她想的是什么都只能乖乖待在我边。是我救了她，把她从她那糟糕的原生家里解救来，她该谢我才对。是我让她摆脱了温招弟这个难听的名字，让她变成温芃，她该谢我才对。

    她为什么不开心呢。

    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，她为什么不开心呢。

    礼在床柜上，司机在楼等着载我们去她最喜的那家餐厅。吃完饭后，会有一张飞往海岛的机票。她上个月给祝愿潜的照片了赞，应该是想去的。海无边无际，没有比大海还要自由的地方了。如果她开，我可以陪着她在那待上一个月。

    可她为什么不开心呢。

    屏幕上的女人抱着膝坐在摇椅上，祝司年指尖隔着屏幕在她上了，里难得浮现迷茫的绪。

    开门的动静打破室的寂静，温芃没回，听见后的人慢慢靠近。肩上的发被人挽起，微凉的手贴上脸颊轻轻挲。戒指蹭过颧骨，有。

    “晚了五分钟。”温芃轻声呢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