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颜没有实质的证据，但是她怀疑过的，但凡现在自己边的不是杭案，而是赵勤或者李佳佳，矛也不会指向他。

    倒不是说杭案一定和这家神病院有关联，可他真实的样绝非现在看起来的这般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在床上的时候，两人都没有看到对方的睛，现在才是真正的锋，然而审判的人只有江颜自己，神里尽是压。

    杭案眶红红的，不可置信、委屈、愧疚等诸多绪在他里翻涌，他率先移开了目光，沉默着把自己藏在后背的另一只手伸来，目惊心的伤。

    刚才他用虚掩伤，找到江颜以后不敢跟得太近，江颜就没发现他上的异样。

    鲜血满了他的手臂，往地上滴落。

    杭案垂手，苦笑：“被抓来的时候他们有好几个人，我打不过，但是单打独斗我有优势，这些伤是刚刚打架的时候留的，不过应该不关心。”

    他咙了，艰涩地一句话，“我只是想活去而已。”

    他躲在地上，痛苦地抱着膝盖，宛若被遗弃的孤儿，压抑的绪在江颜的怀疑和斥问中土崩瓦解，释放了来。

    江颜心绪起伏，沉默良久，顺着他的台阶：“你打的那个病人呢，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杭案的颅低着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江颜一阵无言。

    分明这件事里应该愤怒和委屈的人是她，现在这画面怎么像是她欺负了杭案一样？

    须臾后，江颜朝他走过去，几乎是示弱：“有没有拿到别的线索？赵勤和李佳佳现在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她对杭案的怀疑没有消失，反而达到了峰，但她也知，这时候起冲突并不是明智的决定。

    假如一切真如她所想，去的关键在于杭案。

    杭案缓缓抬起，目光却是虚置在别的地方，衣服领一片渍：“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那个被我调换了角的病人。”

    江颜的绪已经平静来了：“带我去楼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