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江颜在审讯室和朱月聊完没多久，朱月就承认了自己布局杀人的事，细节她没有完全透，也没有提过自己有帮凶，后来还写了一封信让蒋留拿给江颜。

    里面只有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江颜，我认罪是因为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，跟你们的成功无关。”

    江颜拿到信不久，遇到了自己的中同学，也是在警局工作的，夸赞：“江颜，你真厉害，神病院的这个案太经典了，你给我们提供了非常好的范本，以后开展相关工作，我们就有经验了。”

    江颜听完这些话，并不怎么兴，相反心事重重，忍不住想起朱月曾经说过的那些话。

    接近年关，医院里的病人比之前少了很多，又是一天周末，江颜闲来无事，想起以前去喂的那些野猫，买了猫粮去那附近。

    那是一条小街，周围的很多房都废弃了，很多野猫野狗住在那里。

    江颜停好车走过去，意外地见到了杭案。

    他没发现她，蹲在地上认真地喂猫猫。

    江颜远远地站着，观察他的举动，朱月和赵勤的案结了，可她总觉得杭案和那件事有关系。

    他喂得很认真，猫很少亲人，但那些野猫看起来跟他很亲近。

    江颜提着猫粮走过去，没有跟他打招呼，而是蹲在另一边，把猫粮放好叫野猫过来吃。

    她经常来，之前喂的两只猫好像还记得她，跑过来朝她瞄瞄叫了两声。

    杭案扭，惊讶地看着她：“？”

    江颜闻音抬，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杭案迟疑片刻，走过来蹲在她旁边，没挨得太近，见她动作熟练，问：“经常来这里喂猫吗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看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猫不亲人，可是这两只猫愿意让摸，说明经常过来投喂它们。”他的声音和以前一样，仿佛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偶尔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喜动？家里养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养，工作太忙，没办法时间照顾。”江颜语气也稀松平常，“你呢，怎么也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这些猫可怜的，之前我和零勇骑车路过看到了，有时间就买猫粮过来喂这些猫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养动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养，我妈妈对猫和狗过。”杭案浅笑，“但是我很喜猫，所以就经常过来看它们。”

    “快到期末考试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两周考试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复习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默契地不提以前那一茬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