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的晚上，江颜刚吃完饭，杭案发消息叫她楼，她简单收拾了，去小区门见他。

    他是吃了晚饭才过来的，节天黑得快，他站在路灯底，灯光将他的影拉得很。

    他的衣品很好，外是一件风衣，因为得，材比例好，休闲又时尚、青。

    这穿搭其实比他在学校里穿的衣服成熟了一些，很像韩剧男主角。

    不过要真是主角的话，杭案就是个反派。

    江颜走小区门，杭案看到她便走过来：“，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他的眸邃明亮，眉弯弯，笑起来很是好看。

    江颜接过他的礼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她从手提包里拿自己给他准备的回礼：“昨天我去购无意中看到顺手买给你的，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杭案开心地接过去：“谢谢，吃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吃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一起去江边看烟吗？”他主动开。

    今年冬天冷，他的脸冻得有红。

    “不跟家人一起跨年吗？”

    杭案摇摇：“我想和一起看烟。”

    江颜垂，思考几秒，笑着应了。

    她把杭案送的礼拿上楼放好，才跟他一起门。

    地方有远，江颜开着车，杭案坐在副驾驶上，动作很是自然：“以前跨年夜都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和前夫聊天看电视。”江颜漫不经心地回答，方向盘打了个弯儿，悄悄看杭案的脸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立即淡去，闷声不吭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？”江颜问他，“我比你大了一辈，要不是婚姻生变，现在孩都有了。”

    杭案沉默半响，低低地说：“现在已经是单状态了。”

    “单好。”江颜跟他闲聊，“考驾照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今年暑假刚考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刚好到十字路，前面是红灯，江颜拿了一颗巧克力给他，“尝尝。”

    杭案拿走，剥开以后却没吃，而是递给她：“吃吧。”

    江颜打量着他的手，不明白现在的男中生怎么会这么白，细得跟葱似的：“我开车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杭案：“要喂吗？”

    江颜愣了一，还没答复呢，杭案就挑起包装里的巧克力递到她嘴边。

    江抬打量他，他的神态特别温柔，跟哄小孩似的，让她有两人在谈恋的错觉。她不由得走了会神，想不通这么光温柔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暗的一面。

    她没张嘴，而是轻笑：“怎么，真喜我啊？”

    杭案没有思索太久，认真地了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江颜收回视线，在绿灯亮起来的时候低咬住那块巧克力，并轻轻了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她没有去看杭案的反应，专心看路况，余光瞥见他像木一样坐了一路，盯着手指发呆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每年除夕夜广场都会放很多烟，江边是最佳观赏地，好多人早早就来散步等着。

    江颜靠着栏杆看夜景，杭案挨着她站立：“喜看烟吗？”

    “喜啊。”江颜故意旧事重提，“我前夫当年就是用几把烟把我追到的，刚结婚那几年过节的时候我们年年来江边等着看烟。”

    杭案又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