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旧事，杭案心里仿佛被撕开一个大，连呼都变轻了，面沉痛：“我把灿灿当成亲妹妹，她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，而是哥哥，是朱阿姨教的。”

    杭案收敛绪，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，良久，他嗤笑：“报警以后呢，警察会相信一个初中男生用眠术得的真相吗？赵勤会承认吗？就算承认，法院判她几年？未成年人，两三年就来了，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生活。”

    杭案绪翻涌，一句接一句话地反问她，“你让那些可怜的人怎么办呢？除了自己复仇，他们无路可走了。”

帮她的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浇过雨的人，不知伞的重要，更不能对那些需要伞的人说伞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反应很奇怪，我用了一些办法让他亲承认了。”他停顿了一，“其实我想过自己动手，朱阿姨不愿意，但归结底，她并不是真正的凶手，我才是，是我怂恿她犯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，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关底，见惯了太的人是会讨厌黑暗的，他们只会远远避开那让他们恐惧排斥的黑暗，不会踏去，和里面的人一起受那冰冷的温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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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能让林厚说，为什么不报警，让警察重新审理案件，非要用这极端的手段让朱月复仇。”江颜顿了顿，“二十多条人命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自觉直腰板，腔剧烈起伏，扯了扯嘴角，艰涩：“她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岁。她还没生，我连她的嫁妆都帮忙想好了。如果那只是一场意外，我不会让朱阿姨复仇，可偏偏是赵勤把灿灿杀了，林叔明知她是凶手还要偏袒，这让我怎么玩得这恶气？”

    “社会是不公平的，它固然有好的一面，照顾到了大分的利益，但是少分个呢，如果他们没办法通过外界的力量帮助自己，那么就只剩一条路，让自己变得大，去迎接那些风雨。”

    “觉得警察无所不能，公平正义，可是他们没办法照顾到所有人真正的需求。你帮那么多人治疗心理疾病，可也只能解决他们一时的问题，不能从源上消除病因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他神冷去，带着压迫：“觉得警察能解决所有问题吗？有多少警察是真的在断案？我的同学初中时期在超市被人偷了手机，去报案，除了记录后续什么消息都没有，他是农村人，因为那个手机丢失，被家里人骂得狗血淋，想不开掉楼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林厚知灿灿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灿灿死的第二天。朱阿姨把我当成儿照顾，我很喜她，也很喜灿灿，灿灿死的时候，我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同在一片天空，看到周围的其他人都生活在光底，而自己陷黑暗，却没有人把他们从里面拉来，当掉渊的时候，他们应该怎么呢？呼救吗？外面的人能听到吗，即便听到了，他们会施以援手吗？他们可以把人从泥潭里捞来，却没办法把泥潭封上，也无法让光破开黑暗，给他们同样的温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