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少女温柔的环上了他的肩颈时，江照空并没有到任何应有的旖旎，他只觉得缠绕他的是一令他几乎要被挤灵魂的罪孽。

    当她那双空无神的睛注视着他时，他的心脏更加炙痛撕裂，那真实——仿佛那里被填上了真正的血。

    ……不，不对。

    江照空本能般地脱外盖在了她的上，后者仍然一副无所知觉的模样，柔顺地贴在他的上，而他却已经清晰地觉到自己上的异变。

    不是“仿佛”，他的心脏真的在动，以人类的温度动。

    江照空僵地抬起，从窗的反光看见了自己如今的脸——不再拥有那厚的非人，不再像是一个冰冷的机械，而是变得更加鲜活了，像一个人类。一个彻底的人类，组成他的只有血之躯，而非是机械的混合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那张鲜活的脸上写着愕然。

    “喜吗？”酒神浑然不在意他的神，闲适地往手背了一气“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？”

    在他踏这个房间的那一刻，他便已经完成了蜕变。

    神力如此，将他的躯彻底变回人类只需要一瞬，他的代价也很仁慈——也许，在许多人看来，这的确是仁慈的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我还要完成那个小姑娘的愿望。”他歪了歪，显得有不耐烦“这可是件麻烦事，唉，拯救世界这活计，我可是很久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她好好玩玩吧，就当放松一。”他的语气显得既关怀又亲切，随后便消失在了原地，只留一地狼藉。

    负残缺的锡兵，被丢火焰中灼烧淬炼，最后得到了一颗真正的心。

    它通过了试炼，获得了完的。

    本该无比喜，本该无比愉悦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那个被他一直注视着的八音盒姑娘再也无法发声音了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她正在自己的怀中颤抖，像是代替他被困在永无止境的噩梦之中。

    不，他必须得什么。

    ……就像他的母亲自从知家族的恶行后决然的走，他必须为自己昔日的行为弥补。彻底变回人类后，那颗不断动着的心脏给他带来了许多以前从未有过的绪。

    名为悔恨的绪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徐思若不知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，她捂着疼痛的大脑，觉得自己似乎陷了沉的梦之中。

    她首先发现的就是，原本在自己神之海里被打的烙印消失了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因为相对的，那里又被打了另一个更为霸、更加无法忽视的印记。

    她有了新的份，酒神的眷属，这是醒来以后，被她的清晰告知的讯息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少女捂着到痛苦万分，那些悲惨荒唐的记忆仅仅是回想起来一角便叫人足以崩溃，但她同时也意识到——自己的和神已经经过了久的治疗，否则她应该没办法这么清晰地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