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地方窄小，李哲搂着她，睡了一夜。

    梁明睡觉很安静，一动也不动，侧卧着，呼平稳，任他怎么抚摸，都没醒过来。

    清晨，幽暗的光照客厅里，李哲静静看着还在熟睡的女人。她还不知他现在常驻南通。

    他有快一个月没来找她。最近，一回上海，都是找秦臻去了。但总是在想她，他知，这样不德。

    和秦臻在一起是踏实的，他们一起像从前那样，躺在沙发上，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球赛。仿佛什么都没变。

    秦臻说明年完成课程就会回上海，也是，她爸爸一个人在这边，死了老婆，年纪也大了。

    李哲见不得秦臻难过。秦伯母葬礼的那天，她从未那么憔悴，几日之间，原本意气风发的女孩，便再也没有了那不怕天不怕地的闯劲。

    “砰”一声，关门的声音把梁明惊醒。她了一夜的噩梦，梦到不停地被一面目狰狞的恶鬼追赶，在森林里，幽暗的街里，抱逃窜，可恶鬼跑的飞快，拽住她的衣服，她奋力挣脱，衣服被撕碎，她没命地跑着，爬上一座的塔，恶鬼跟在面，她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，却还是在爬，手指被铁杆磨了骨，血淋淋的，直到爬到了，她望着面厚厚的云层，不见底。恶鬼也爬了上来。

    她纵一跃。失重的觉无比真实，心脏快要从腔里蹦来。

    然后她又落到原地，后是面目狰狞的恶鬼。

    秦臻来他家，不能让她发现梁明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