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恩怨怨的，你也不说清楚，也不让解决，我还当如何？我不过是一介凡，走路会，爬山会摔，骑个都腰疼，行者你若真想调解，何不就把话说开说分明了，我们也能继续好好取经不是？”

    孙悟空被烦得昏脑胀，耳朵里呜呜嘤嘤全是我的唠叨，我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，非得和他争个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他抹了把脸，呲牙咧嘴：“你再说去，我们这梁可就真的结大了。”

    我一听，险些跌来：“不可不可，怎么还有更加重一说？”那猴挑着铁走在牵开路，不肯回搭理我，这一路走走停停，我实在是憋闷得，几个徒弟，一个瞧不上我，一个不怎么靠谱，还有一个话少也算不上有趣，只劳心劳力牵着，问一句答一句。

    “昨夜里，李家那叁太来过。”悟净冷声，“叫我们几个别惊动了你，他说看一便走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我确实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你睡得天昏地暗，哪里知晓？”悟空嘁了声，挥开挡路的荆棘藤蔓。

    昨晚我歇得不算早，似乎是又和那泼猴吵了一架，气鼓鼓跑去了会儿冷风，冻得涕泪横，不得不腆着脸又缩回山里，孙行者半分不给我留面，冷嘲讽一番，才把他烘了的席榻让给我。

    真要回忆起来，似乎确实半夜有个熟悉的气息来过。坐在我旁，带着檀莲香气，替沉睡中的我理了理额前碎发。

    “几时歇的？”

    “没多久，又生了场气，”孙行者吐中叼着的草枝，看那小姑娘往被里缩了缩，又给加了层薄毯，“刚还说梦话骂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倒是和她从前的相差甚远。”哪吒了糯的颊，手颇好，“呆呆傻傻的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是悲悯世人的真人，如今嘛……就知吃喝睡哭哭啼啼。”孙悟空将如意金箍收回耳中，问：“你打听得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师尊不肯说清，我又问了其他神仙，俱都避讳得很。”哪吒沉声说：“只那清源妙真君拉着我，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二郎？”

    “是也，他只说这都是命数，顺其自然即可。我还想再问，却是不肯解释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与玉清殿那位可是亲戚，断然是知晓些幕。”

    “又如何？人家不肯说清，我们在这猜也没用。”哪吒说，“但有一，他很关心陈玄奘和我之间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叁只也不是甚么好东西。”悟空冷哼一声，“罢了，我们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这天要如何，不着，只求她平平安安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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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天要亡我，这西行路怎这般迢迢无期路漫漫！”我伏在上哀嚎，前方又是一座崇山，陡峭难行，光看一我就能想象自己即将要被抖成碎渣的腰。

    “还早呢，你这大门都没！”“怪话，哪来的大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