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缓缓垂帘，无声握手中佩剑。

只有场上半跪着捂着肩的少女。

    宋远桥一直在关注此，听见少女的话语后忍不住一愣，大步走了过来：“你说什么？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宋远桥思忖片刻，确实，武当五哪个场都不算面，如果是白策勉算得上年轻人之间的切磋，于是也，末了叮嘱一句，“到为止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有，”她了气，“既然没有，那么——”

    若非势所，她不想与武当手，无论是哪位师叔师伯她都不愿意，只是实在没办法，等日后负荆请罪吧。

    宋远桥犹豫了片刻，刚要开，就见亲宋白策开：“爹，你与诸位师叔不宜战，不如让白策上场迎战吧？”

    再也两清不了。

    薄的轻抿。

    “白策，怎么样？”宋远桥慌忙过来扶起儿。

    “宋大侠，你们武当还未表态呢。”她开故意提醒，“总不会六派各自对战，你们武当却要特立独行吧？”

    那一剑，她没躲。

    无迹心中暗暗思量后，再一次开：“敢问还有哪位前辈赐教？”

    六大门派所有的手都未能伤她分毫。

    小昭看见无迹的脚步都有些不稳，也顾不得什么大局，连忙跑过来扶着她：“小，你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为什么？为什么不躲？

    无迹失血过多，有些昏脑涨，但还是撑着：“敢问还有哪位前辈想要继续攻打明教？”

    而自己手的那剑，她没有躲。

    二人相见，亦是缓缓一揖，宋白策见她脸很差，忍不住有些担忧：“你的伤？”

    “敢问还有哪位前辈赐教？”

    “爹，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她没有看自己。

    武当宋白策，习武勤勉为人谦逊，很有宋远桥当年遗风，在武林年轻一辈中，虽然比不过“雪山银剑”周之洛，但也算是有名的人了。

    血的很多，她的半边衣服都染红了，边的少年似乎很心疼她，她的脸也有些苍白。

    “无迹！无迹孩儿，真的是你！”

    武当向来遵守君之风，别说无迹此刻负伤，便是没负伤的一介少女，武当五也不手。

    无迹运功将血止住，又将担忧惊慌的小昭安抚来后，才缓缓站起，看着唯一没有手的武当。

    “等......等等，六师叔！”无迹费力喊了声，但是只能看见殷梨亭拿着剑直直冲向光明上的杨逍，一时间又急又慌，气血上涌，前一片模糊，“我是......无迹啊......”

    宋白策一早就看自己不是这位姑娘的对手，但是对她不顾伤势速战速决的举动还是有些惊讶，落败的憾然在看见她肩汩汩的鲜血时尽数消弭。

    因为不能轻易动气，而宋白策的剑法也颇有心得，二人也打的有来有回，刀剑铿锵，鸣声清脆。

    无迹对武当众人有天然好，微微一笑：“无碍，无须在意。”

    灭绝师太自然看武当的犹豫，但此刻那小妖女受了伤，不抓住这个机会岂不是白来这一趟？

    这是少女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幸好是左肩受伤，右手还能动，无迹一边挡宋白策的攻势，一边苦中作乐想到。

    他的剑术一向湛，那招“飞云踏雪”更是练习过千百次，照那个力度，应该叁寸。

    但是她拍了拍那少年的手背，似乎是在安抚他，随后自己撑着站起，目光清澈逡巡一周后，再次开。

    “孩儿知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！”武当中有个人站了来，叁四十年岁，样貌英俊气质不凡，但是神中是不甘，“我认可小女侠你的胆魄，我也无意攻光明，但是杨逍！杨逍乃是我毕生仇人，我必须要杀了他！”

    两清不了。

    无迹此刻已经倒在小昭上，沉重的几乎要睁不开，只能凭意识：“我是无迹，张无迹啊，六师叔......”

    七大门派各自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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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避嫌？还是觉得恩偿还了？两清了？

    宋白策，也不多犹豫，既然站上比试场上，那就没有什么好同的，当即剑鞘。

    只是一来二去，难免牵扯到伤，无迹只觉得左肩冷凝又缓缓冒了温血，知是伤太无法随意止血，要是一直这样打去，绝对会失血过多，她也顾不得讲究面，挥剑劈开宋白策的剑后，咬着牙用左手送一掌，直接将他拍倒在地。

    无迹觉得他十分熟悉，眯着细细看了一会儿才惊觉，那不正是自己六师叔殷梨亭吗？刚要开，涌上一腥甜，忍不住轻声咳了两，而肩的伤更是因为这两声咳血如泉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