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回到房中，无迹就看到黑不溜秋的屋中站了个人，她走了过去：“小昭？你还没睡么？”

    少年缓缓亮烛火，灿若星河的眸轻轻移了过来，目光在少女的上停留了片刻：“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无迹察觉的小昭似乎有些不对劲，声音也有些木木的，忍不住凑近观察了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二人挨近，少年手中还拈着烛台，愈发看清少女上的艳与角的伤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怎么了？”无迹手忙脚起来，忙不迭伸手用衣袖他的脸，“你怎么哭了？”

    映着烛光的泪珠顺着少年冷白的脸颊颗颗落，那双澄澈湛蓝的中噙满了光，他哑着声音：“他欺负你了？”

    无迹一愣，这才知小昭说的是什么，躲闪过：“没，没有。”

    少年脸上的泪愈发汹涌，他加大声音，喑哑的嗓音中是不甘：“那你是自愿的？”

    这，倒也不能这样说。

    无迹脑一片混，她正在绞尽脑找理由时，忽然听见“咔哒”一声，银质烛台落到冷冰冰的地上，燃着光的红烛因为贴着石板而渐渐熄灭，室光线暗了来，最终漆黑一片。

    双目暂时无法视，少女只察觉到有人攥住了她的手腕，然后细碎的呼贴了上来，继而是柔又清浅的。

    鼻尖是少年净清的气息，夹杂着皂角的香和树叶的微涩，贴上来的温躯瘦韧而有力，但又透着浅浅的颤抖。

    齿中传来浅涩的苦，是他刚刚的泪，少女扭过，避开他的吻。

    “小昭，  你冷静些。”

    “他可以，为什么我不行？”细微到仿佛呼一样的质问，转瞬消失。

    无迹心，握着少年的手腕将他带门外：“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月上中天，阶凉如，秋的风将少年的衣的扬，乌黑卷曲的发也在风中起妩媚的弧度。

    他看着闭的房门，那双湛蓝的刻满了不甘，漂亮的十指攥手心，留刻的掐痕。

    来日方。

    他安自己。

    只要自己还能呆在她边，那就没什么不成的。

    来日，方。

    被赵瑾和小昭二人折腾的一夜没睡，无迹一大早就起床去看武当弟练功了，早课结束后刚回到房中，就看见少年正在摆早饭。

    了昨天那档事，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少年，刚想不动声避开，就被屋中的小昭觉察。

    “。”

    无迹缓缓转朝着他走去：“你怎么起得这么早？”她装作失忆，不想让二人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