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有些委屈，睫被泪染的：“我也想好好活着，可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，我又当了教主，又救了义父，还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去。”

    轻缓的吻绵绵落，仿佛三月的风一样细细，带着齿间的莲香，一同启开少女的齿间。

    少女看着他，眨了，又是一串泪簌簌落：“我知你生气，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。”

    空念听着耳畔传来的轻语，心里一颤，忍不住伸手揽住她的肩。

    被枯壳包裹着的，在五华光，在晶莹雨中，“咔哒”一声，破开的外壳，缓缓发芽、生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能再见义父我已经很喜了。”无迹看着他，哽咽，“我以为十岁的时候我就会死，但是没有。所以这些年对我来说就像偷来的一样，无论是什么时候殒命，我都无怨无悔。”

    脸上冰冷的泪被拭去，他温的掌心贴了上来，无迹心更是有些莫名委屈，忍不住倾靠上空念的肩，嗅着鼻端的莲香，低声喃喃。

    刚刚的怒火焚烧是他的愚妄与贪婪。

    “能活着遇见你们，我已经很幸运了，哪敢奢望更多。”

    空念低眉看她，中隐隐有光动，恍若百重莲，层迭次第开，萦绕其中的是怜之。

    她通医术，早就知修习功法不亚于饮鸩止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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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请他，好好的活着。

    他缓缓伸手，翻惯了经文的指尖轻轻上少女脸颊的泪痕，早已凉透的，在白皙指腹之仿佛业火一般灼，的他指尖一颤。

    因为泪意所以语调中带着鼻音，又因为不常说这些话而显得有些生疏，少女的表带着笨拙。

    无迹手心不自觉一攥，浑上的肌都忍不住绷，但当青年温的呼撒来时，她满脑被莲与檀香的气息熏得发，忍不住松弛来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透过蒙蒙的帘，她眯着，望着青年眉心的华净朱砂，心尖一颤。

    是我引诱了你的弟，罪孽与报业都让我偿还吧。

    他想要少女久久的活着，还要她喜喜的活着，他叛佛、叛法、叛寺，却依旧虔诚相拜，祷告少女脱离因果。

    无迹抬目，空念眉泽的谊，仿佛最轻最的一莲，将她的心轻轻托起。

    睫颤颤，她回吻了上去，揽着他的肩，啮着他的，她捺不住心中的跃动与渴望，在青年温柔的怜中，将此生为数不多的骄纵施展到最尽兴。

    佛祖啊，如果真的有错，请算在我的上。

    “你教我常怀恩赐之心，我便收余恨、改，不恋逝。”她抿着，“我以为你会知晓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