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童童？」吴总疑惑地看过来，伸手。

    「不，我不要，我不是童童，我是霜儿！」霜儿还在后退。

    「霜儿！你疯啦？」雪儿震惊了，忍不住大吼起来。

    之前在雪儿痛哭时，霜儿一直没泪，而此时此刻她终于忍不住了，哇的一声哭了来，哭得是脸颊绯红，雨打桃。

    「别哭别哭，没关系，咱们好好商量……」吴总似了阵脚，赶忙劝，「你们家那边不用担心，我会帮你们照顾好的，绝不会亏待他们……那个会所，你们也不用去上班了，爸爸养你们……」

    霜儿还是哭着摇，甩得尾辫在她侧来去。

    吴总没想到，这个没背景的底层女孩，会拒绝改变命运的机会，会拒绝自己的一番好意。

    只见雪儿绕过病床跑到霜儿边，拉着她小声说着什么，而霜儿则是哭着不住摇。画面凄凄惨惨，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「好吧好吧，这样，爸爸不你们，那样可不是好爸爸。童童不是快要考试了吗，你们就好好考虑几天……嗯……两周够了吧？」吴总见霜儿固执，雪儿显然无法劝动她，只得退让一步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霜儿才有所好转，哭声慢慢轻了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临走时，雪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，「对了爸爸……那边……总不能一直关着吧？」

    「哦，我让你们陈叔叔明天就把人撤了…………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，这段时间不回那里上班……想好了就告诉陈叔叔，我等你们消息。」吴总说得无奈，暗淡的神中无尽期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陈队开车送两人回家的路上，问了雪儿况。雪儿只是说吴总给她们两周时间考虑，考虑好了就和他联系。

    霜儿则是一路沉默，看她红的双，低落的绪，任谁都能猜个中原委。于是一路上陈队都在说吴总的好话，帮两个女孩畅享未来无比好的生活。

    雪儿听得兴奋，霜儿更加落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到家两人睡在各自床上，雪儿把脑袋伸来，看着铺的霜儿。

    「霜儿？」雪儿轻呼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你……宁肯回去当女仆还债？」雪儿拧着眉问。

    「又有什么区别呢？」霜儿仰面躺着，中喃喃，目光像是穿透了屋，飘在天穹端。

    「……当然有啦！吴总是一个人啊！会所里面可是——」

    「都是不喜的人……」霜儿收回目光，打断了雪儿的话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雪儿语，竟无力反驳。

    「雪儿……你忘记你的梦想了吗？」霜儿看向雪儿，「……还完债，就带我离开这里……自由自在地生活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雪儿鼻酸。

    「考大学，谈恋，好好生活…………像个人一样好好活着？」霜儿又开始望天，像是在畅想中遨游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雪儿泪目。

    「如果我们真的住到吴总家，这个愿望……就彻底落空了……」霜儿落寞的神，无助的言语，像是一把锋利匕首扎听者膛。

    「可是——」雪儿完全没想到，霜儿会这么思考问题。她们俩就像是不同维度，一个想的是现在，一个想的是未来。

    「——你没听来吗雪儿？他要霸占我们，本来我们就没剩多少自由了，他要全拿走……」霜儿的角，又一颗泪珠落。

    雪儿猛然间一个激灵，像是听了什么。

    「你不会是……还想着那个臭小吧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