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明显的消瘦了。

    ----只半个月，由一个英姿发的女战士，成了落拓无助的浪者，个中变化，骇人听闻。

    「这妮儿......唉！」青以一声叹息代替了结论。

    冰不作声。

    「这是为什么？」青轻声问。

    冰还是说不话来，一气喝光了杯中酒。烈酒给冲咙，像利刃一样把膛剐开----雪，雪……

    两个多月前，冰在一家珠宝公司的会议室遇上她。

    冰负责这公司的新店装修，雪是珠宝设计师，也主理这分店的大小事宜。

    雪不算，但拥有一特别的神采，像是合了职业女的自信果敢，以及艺术家独有的纤细沉鬱----彷佛自相矛盾，但非常引人胜。

    她是这么年轻，但大将之风毕现，不单是业界的翘楚，对室设计也有一定涉猎，冰曾想问她可有考虑转行，因为不大熟，不敢问。

    后来问了，她笑。

    雪有很好的笑容，像个孩，叫看着的人，也禁不住跟着微笑起来。

    和她一起工作，教人浑忘了班时间。

    那个星期天，冰为了一份重要的图则，上了她的家。

    冰现在回想起来，也不是这样非赶不可。

    雪在电话里很快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冰门铃，一个披着浴袍的女人来开门。

    冰呆般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然后，雪现了，替两人作介绍----这是殷冰小，她指指冰；这是陈媚小，又指指对方。

    冰推说车就泊在路边，上便要离开，取过图则后，几乎是夺路而去的。

    事后，冰非常不满自己的失态，着实沉静了好几天。

    雪买了咖啡三文治给冰当午餐。

    「她是我的表，和丈夫从温哥华回来探亲，暂住我家。」没没脑的一句话，却教冰的心震了震，手一抖，便把咖啡碰翻了，一桌的文件都遭了殃。

    雪看着冰的狼狈相，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。

    冰却一也笑不来。

    也不是儿了，两人眉梢里的风本瞒不了别人？但到了这时候，冰却胆怯了。

    雪是一位的女郎，她对冰来的好，使冰不禁飘飘然。但要跟她再一步，这便是另外一回事。

    问题当然不在她上，而是在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