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沈淮率先睁开，发觉外面天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他惊了一瞬，后悔自己怎么会抱着苏皎皎睡过去而没及时观察她的况，后怕得急忙去摸她的胳膊。

    谁知刚要低查看她的况，正看到苏皎皎缓缓睁开睛。

    她的此时已经恢复了温，只是脸仍然十分苍白，透着虚弱。

    看到她睁开睛的一瞬间，沈淮的心中的大石顿时落地，转而化为了失而复得的欣喜。

    动之，他抱着苏皎皎想要吻一吻她的额，谁知苏皎皎却瞬间清醒过来，皱着眉撑起，满的嫌恶。

    她一步三晃地走床，从梳妆台上拿衣服笨拙地往上。

    可动作却越来越缓。

    从前都是鱼滢和鱼霭在她边为她梳洗，可如今，鱼霭再也不会现了……

    回忆铺天盖地的袭来，悲痛迅速涌上心，苏皎皎站在梳妆台前僵住，抱着裙蹲，无声地痛哭。

    沈淮迅速从床榻上来，从侧捞起他的里衣披上，不能让苏皎皎这个时候冒险门。

    只是她冷漠的模样，多多少少刺伤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她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，没有问他们为什么寸缕不着地相拥在一起，只是在睁开的一瞬间看到他，就漠然地远离。

    可看到她哭的样，沈淮还是心疼。

    雪妙当年离开的时候，他的悲恸不比如今的苏皎皎要少。

    自小拥有的就不多的人，总把边仅存的温看得格外重要。

    沈淮是，苏皎皎也是。

    “皎皎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像一只受惊的幼兔，一风草动就会将她惊走。

    沈淮不敢让她继续受到刺激，试探着上前走了两步，轻哄着：“回来休息好不好？你的太虚弱了，若是再撑会问题。”

    他默了一瞬，温声：“鱼霭也不会希望你糟蹋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说起鱼霭的名字，背对着沈淮的苏皎皎也不回地冷冷问着：“鱼霭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看她如此执拗，沈淮微微皱了眉：“鱼霭被安置在瑶仙殿，并未瞒着你葬。先让人给你洗漱更衣，让太医给你把脉，我再陪你回瑶仙殿。”

    “我昨夜就说过，会让鱼霭以苏府义女的份风光葬，她护主有功，值得嘉奖。”

    熟料，苏皎皎只是红了睛，抱着衣服转回了一字一句：“值得嘉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