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卿差忘记了，他早已不是那个一运动球服，净清的翩翩少年。

    现在的陈诠，看人的目光像锥一般锋利，果然任何掩饰在他的目光都会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你。”陈卿扯个虚假的笑，试图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“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忽然被他的扣住，他手心的温度不容忽视地传递到了她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她被他抬住，陈诠像观一件艺术品一般，忽然说：

    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，你说谎的时候目光总是左右浮动？实话讲你很不会演戏。”

    陈卿愣愣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看过你所有的戏。”说这话时，他的语气平静，耐心得仿佛是一位赏金猎人：

    “你也不会知，我等了多久。”

    “从你第一天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在想，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？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未对我说过你要去英国？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得知你离开的人？”他盯着她的脸：

    “还是说，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，你移别恋，我只是你消遣时的玩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你怎么想，小卿，你是什么原因离开的我，现在只要在我边，我就不会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他牢牢扣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就当我是个疯、傻。”

    陈卿怔怔地看着他们握的双手。他的手盖在她的手上面，男人的手修有力，手背浮现淡淡的青。

    她值得吗？陈卿的思绪回到了曾经，要告诉他吗？

    告诉他这些年她遭遇的一切，譬如若是没有如秋，这些年她本不会这么顺风顺；譬如那些被曝光的照片是真的，可是遭遇是假的；譬如……

    譬如告诉他，他们有一个孩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陈卿真的想要和盘托，可是要她怎么说？

    她听说过他竟然看过她参演的作品，她是个凡人，她也会有所动。可她更习惯了缩乌壳保护自己，她不想把自己剖开，把自己血淋淋地展示给别人看，她更不希望他是因为别的什么因素才选择和她在一起。

    现今的陈诠和从前的他判若两人，他似乎能够通过目光看她心底所想，让她觉得他像只鹰隼，而她是只兔，为了躲避只能四散奔逃。

    多悲哀，选择权从来不在她手里。

    陈诠的目光渐渐黯淡来，连带着覆在她手背上的手也逐渐落。

    “我早该知的。”他嘟囔了声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陈卿没有听清。

    陈诠没有说话，反倒是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有些事他本知答案，可还是想听到她亲澄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