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诠还记得陈卿是一个很难追的女人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真正认得她的时候，是在学校正门外，陈卿正在和一个男孩纠缠。

    “我们分手吧。”女孩扬起脖颈，傲地说。

    那男孩看起来快哭了，还是倔：

    “我不分。”

    陈诠心里嗤笑了一，都多大了，还这些戏码，不嫌丢人。

    他刚要迈开步离开，便听女孩：

    “我有新男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那个男孩明显不信：

    “他？……他是谁？你……让他来见我！”

    陈卿蹙眉，语恶毒：

    “王文海你贱不贱啊，我都说我们分手了，你怎么还要着我不放，你不觉得恶心吗？”

    陈诠还记得他当时的朋友倒一气，在他耳边：

    “诠哥，这娘们儿狠啊。”

    王文海看到陈卿要走，连忙上前抱住她。陈卿力气小，怎么挣脱都挣不开，只得狠狠咬住他的手，让王文海“嘶”了一声。于是陈诠的朋友上前，：

    “哥们儿，为难一个女人就过分了哈。”

    那个男孩也知往来注目的人多了起来，有不自然地抖了抖。就在这时，陈卿猛然挣脱他，跑到自家车前，很快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陈诠上中的时候谈过好几个漂亮的女朋友，那会儿也是。

    他倚在墙上，了一支烟。

    可是脑海里不是他那些漂亮温柔的女朋友，而是陈卿。

    陈卿漂亮么——自然是漂亮的，可也谈不上多漂亮。

    她乎乎的脸还没有完全开，瞪着人的时候睛倒很明亮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而那个时候的他呢，他摇摇晃晃走回了家，鞋被他踢到一边，听见他嫂：

    “陈诠回来啦！快来吃饭啦！”

    陈诠抬起，乜斜了她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径直往里屋走去。

    “哥。”

    很少有人知，陈诠有个大他十余岁的哥哥。

    他哥哥瘦的已经不成人样儿。这个嫂倒成天对陈诠嘘寒问的，呵。

    哥哥抬起，看了他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