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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她没想到莉莉丝会问这话。她肯定误会了！

    莉莉丝没看他，呢喃：“‘神世人，甚至将他的独生赐给他们，叫一切信他的，不至灭亡，反得永生。’如果神我，为何让我背负罪孽降生于此，如果人生是如此痛苦，为何又要让世人永生？”

    雪儿还没搞清楚里面那两个人的状况，突然一记重锤就打在她和康利之间。

位给康利看，康利立掉转车，朝威斯特教堂开去。

    莉莉丝坐在第二排的木椅上，金卷发漉漉地搭在肩，浅黄的碎连衣裙已透，贴在上，隐约衣的扣带。她脊背直，静静望着教堂上方的受难神像，仿佛一朵被风雨打却不肯折腰的黄玫瑰，纯洁、雅、柔中带刺。

    莉莉丝神哀伤：“回去？回去继续你的妹妹，你继续我的哥哥？你想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诺亚的心像针扎一般疼，如果莉莉丝是罪人，他又何尝不是？他早已将这枷锁牢牢嵌，血淋淋一片，企图封锁住那罪恶的躁动，因为他想让莉莉丝自由。他知一旦自己都控制不住迈那一步，莉莉丝只会和他一起沉沦，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快就放，是因为喜上雪儿了吗？”莉莉丝轻轻问。

    诺亚沉默半晌，说：“你知了？”

    手指发白，指甲掐门框的朽木里。雪儿想张嘴解释，可是又不知说什么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“莉莉，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莉莉丝嘴颤抖，又问：“你过她了？”

    它见证一代又一代人来来去去，始终沉默而温柔地包容所有来这里的过客。

    诺亚坐到她边。两人的肩膀挨在一起，却又距离遥远。门外风雨飘摇，雨狂躁地打在窗玻璃上，喧嚣的世界，只剩他们两人静静相依。

    她无力地靠在门框边，和康利隔着一扇门的距离，分立两侧。

    他们刚刚赶到，却都默契地在门踌躇，教堂里明明坐着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，可莉莉丝和诺亚周却散发着难以靠近的气场，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无形结界，雪儿不敢上前打扰。

    诺亚想去牵起莉莉丝的手，却又收了回去。他陪她静静坐了一会，终于忍不住说。

    ……  ……

    康利背靠在墙边，双手兜里，默默看着雨从廊檐上落。

    雪儿顿住脚步，手抓着门框，意识转看向康利。

    “呵，我迟早会知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康利一僵，他退后一步，站到门边。

    完了，她满脑只有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接着，诺亚回答：“我吻了她。”

    诺亚垂眸，他以为自己会松一气，可为什么，看到莉莉丝这样他反而更痛苦，难他错了吗？

    他开：“我不准你胡思想，世界上有很多人你，妈妈，还有你爸爸正在家里等着和你一起蜡烛切糕，莉莉丝，别任了，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威斯特教堂位于红树林边缘，是一座年代久远的老旧建筑，面积较小，只能容纳二三十人。木质结构终年散发着一霉味，在大雨中好似摇摇坠，可它还是撑过了一年又一年，虔诚的信徒们来这行礼拜，年轻恩的夫妇们在这举行婚礼，站在彩琉璃窗许誓言。

    诺亚收起伞，放到门边。

    诺亚咬着牙，心来：“是。”